迷一只大手抓住了我往下游的身体,我抬头,正好对上水底人猩红的眼眸。随后他开口了,虽然我听不到声音。但是我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去宗门!”
他要我去宗门!可是宗门在哪啊?我想开口问他,可是身体突然一阵凉意。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光,肺部感觉好像要炸了一样,嘴巴忍不住想要张开。我扭头看向水底人,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头也扭了回去。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了,因为我再不上去,可能就要憋死在这水里了。我挣扎着浮出水面,刘鑫和郭二丫已经下水来找我了。“我靠豪哥,你刚才去哪了?我和二丫在水里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的身影,我差点就要回墓里去找你了。”
刘鑫道。我诧异地看着刘鑫道:“你们刚才下去找我了?”
刘鑫:“是啊,你都在水里快呆二十分钟了,我和二丫都以为你溺水了。”
我在水底呆了快二十分钟,这没什么奇怪的。让我奇怪的是,刘鑫说他去下面找我,而我不在下面。“可能吗?”
“就算是我陷入了幻觉,可我人还在那的啊!我的意识,可以被拉入其他地方,可我的身体是实物啊!怎么可能消失不见呢?这他妈的不是见鬼了吗?”
我皱着眉头再次朝刘鑫问道:“你们下水的时候,水里的那个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刘鑫摇了摇头:“没有啊!他妈的跟个雕像一样,不知道弄出去值不值钱。”
郭二丫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对便朝着我问:“怎么了豪哥,是不是刚才在水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想了想道:“可能陷入幻觉了,水底的那个人不好惹。”
刘鑫:“豪哥你陷入什么幻觉了,做梦娶媳妇?”
我大怒刚想骂刘鑫两句,突然想到了幻觉之中的事,浦和平地把我推了上来,自己掉进了河底。如果水底人的幻觉,是让我回到过去。那么浦和平的尸体,应该就在刚刚幻觉里的位置。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刘鑫和郭二丫见我又游了回去,立马也跟了上来。我凭着记忆,拼了命地往下潜,没一会的功夫就碰到了河底的泥沙。我稳住身体,双手并用把泥沙扒开。河底的水顿时一片浑浊,刘鑫两个人见状就知道我是在找什么东西,赶忙下来帮忙。河底的泥沙不断地被扒开,一具背着背包的骸骨出现了我的眼前。浦和平的尸体找到了,我拉着骸骨重新浮出水面。还剩下三个人的遗体,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岸上,看着把最后一丝生机留给了我的兄弟,温热的河水在我脸上流着。心里的千言万语,此刻却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火升了起来,刘鑫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豪哥,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吧,山里的气温低,会冻坏的。”
两具骸骨我肯定是要带回去的,他们的家人都还在,我得把他们交还回去。我们腾出了一个背囊,用来装尸骨。由于我和郭二丫身上还有伤,所以我们觉得先在这山里呆上两天,山路最不好走,带着伤更难。反正东西已经拿到了,早两天晚两天出去都一样。晚上,璀璨的银河之下,刘鑫和郭二丫正在吹着牛逼。这次下墓可谓是损失惨重,什么东西都没捞着不说,生死符还赔进去了。下一次如果再遇到血太岁,估计就不好办了。我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美丽的夜空。脑子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想今天水底的事情。“水底人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进入幻觉的时间,大概在十分钟左右。但这十分钟,我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可是不少。甚至我现在回忆起来,很多我之前没见过的画面,莫名其妙地又出现了我的脑子里。只是新出现的画面,十分的模糊,就像是近视眼隔着很远看电视一样,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这种信息,基本上是没什么用了。我只好从新把那些我能记清楚的画面,一个一个地连起来。首先是那个打铁的房间,那块黑色的石头,他们用那东西打造了一把剑和生死符。那么现有的信息就可以确定,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对付血太岁的。至于为什么不打造成生死符的模样,这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喜欢剑。毕竟剑对于古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然后就是那个山洞,用那块石头打造的剑,是插在血太岁的身上的。不过应该没有杀死它,只是镇压。不然现在应该没有这东西了才是。那个女人,看模样很像是女巫或者祭祀之类的,身上穿着兽皮,年代应该很远了。她偷走了那把剑还有它镇压着的血太岁。连着后面草原大战的情景,偷走剑和血太岁的,很有可能就是草原上的人,应该是当时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上次在草原里那个墓的主人,也就是匈奴人。不……偷走剑和血太岁的,应该就是匈奴人。因为杨家墓里也有着匈奴人,这不应该是巧合。再然后就是那和尚,他从冰川上走了出来。草原应该是没有冰川的吧?就算是下再大的雪,那应该也没有雪山和冰川。这也就是说,血太岁可能不止草原有,某处冰山里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人带过去的。其他模糊的画面,有的好像是在河里、有的好像是在雨林里、还有的是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怎么说呢……。他好像是倒过来的,就像是水里映出的倒影一样,什么东西都是倒着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我想应该不是写实的。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树木,山川都是倒着的地方。我猜这应该只是一个代表着什么含义的画面。最后……水底人说的话,他说去宗门。他是哪一宗,哪一派的呢?武当少林很明显不是,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听都没听过的“风巫派”。因为他的给我的记忆,应该都是风巫派发生的事情,毕竟有血太岁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影子。而且现在看来,这血太岁的产生,估计也和这风巫派脱不了干系。可他妈的这又不是名胜古迹,历史上关于风巫派,一个字都没记载过。鬼知道它现在在哪呢?说不定早就烂在那个大山里了。现在唯一有关风巫派的线索,就是我那本《六字箴言密录》。如果老乔没有骗我,那么这个风巫派很有可能是在三东的某座大山里。看来三东之行,是要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