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也很少出去应酬了,在家里陪着雨凤解闷,承受着雨凤偶尔的无理取闹。
雨凤四个月的肚子比雨鹃五个月的肚子还要大上一倍,云翔看着她那么大的肚子就是很心惊,“雨凤,我们就要一个孩子吧,一个孩子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了。”
雨凤看看他,琢磨着云翔哪里不对了,别的男人可都是希望孩子越多越好的。“为什么?”
云翔轻轻抚上雨凤的肚子,有些害怕的说道:“你天天晚上都睡不好,我很害怕你的肚子……”
雨凤疑惑的看着云翔,“害怕我的肚子?因为害怕我的肚子就不想要孩子了?”说到最后,雨凤有些生气了。因为他害怕,就不想再拥有两个人的孩子,气死她了。
云翔连忙摇头,“不是。我是觉得你太辛苦了,看你这样我很害怕你会不会……”云想也是担心的,毕竟当初云飞的妻子就是难产而死。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生死一线间的事情,他不要雨凤出事。
雨凤恍然明白了云翔的想法,刚刚的怒气霎时就变成了甜蜜,她捧起云翔的脸,轻啄着他的嘴唇,呢喃着说道:“放心,云翔。我很健康,宝宝也很健康,不会有事的。你看我娘生了我们姐弟妹五个,还有婆婆也是,生了你身体依然健朗。”
“那我就安心了。”云翔还是不放心的嘱咐着,“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可要跟我说。”
“好,我的二爷。”雨凤娇笑着微微仰头,吻住云香的唇,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云翔挑挑眉,一下子夺回主动权,深深吻住雨凤的唇,探进口腔的舌头细细描绘着雨凤嘴内侧的肌肉纹理,一点一点,划过牙龈,与雨凤的丁香小舌纠缠,紧紧地卷住,一吸一啄,舔来舔去,口腔的唾液变成银线从两人交缠的唇缝中滑落。
雨凤只觉得胸前一紧,云翔的右手轻轻揉捏着她的红樱,弄得她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难耐。
“雨凤,可以吗?都好久了。我守孝百天也过了,可以了吧?”云翔偷偷跟天尧两个人讨论过,天尧告诉他只要四个月以后就可以了,那雨凤现在可以了。“我会很轻的,不会太用力。雨凤,给我吧!”他的唇含住雨凤的耳垂,舌头卷起耳垂,细细舔舐,逗弄着,惹得雨凤满面绯红。
雨凤羞红了脸,偏过头去,不自然的点点头。云翔霎时就笑弯了眉眼,脱去雨凤的衣物,只留下肚兜,让她赤|裸的坐在他身上。
雨凤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低低啐了一声,“色胚……”
云翔坏笑着,摸着雨凤白皙滑嫩的肌肤,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调笑着说道:“我去色别人你又不愿意,再说了我就愿意色你一个人。”
雨凤抬头,娇嗔着瞪了他一眼,满面红绯,两眼秋水的柔情,春波潋滟,惹得云翔心神荡漾,再也忍不住的吻了下去。
窗外是一片三月的好春光,草长莺飞,鸟儿欢叫。屋内也是一片春光好风景,红帐旖旎。
民国九年,七月流火,石榴花开,最是炽热的盛夏时节,蝉鸣此起彼伏。
傍晚时分火烧云红透半个天空,怀孕足月的雨鹃顺利分娩,生了一个儿子。由于孩子是足月生的,没有提前,身体状况很好。纪老爹和天尧两个人高兴坏了,一个劲儿的谢天谢地,还商量着杀猪酬神。
天尧早就请好了一个老妈子,在月子的时候专门照顾雨鹃。可是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雨鹃的奶不多。品慧说让多喝鲫鱼汤,骨头汤,雨凤说去看看有没有牛奶,弄点儿牛奶来喝。天尧让下人天天换着花样的熬汤给雨鹃喝,还按照雨凤说的,没有找到牛奶就将就弄了牛乳来。
就在雨鹃坐月子,天天不停地进补催奶中,雨凤也要生了。
民国九年,八月桂花香,香甜淡黄的桂花开满了桐城的大街小巷。傍晚的时候倦鸟归巢,从天际成群结队的飞过,留下一尾羽影。
晚上的时候,雨凤突然开始阵痛,而且阵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时间越来越长。品慧一看就知道雨凤要生了,连忙派人去请了两个桐城最好的稳婆回来。
一直关注雨凤动静的郑世奎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让他家的大夫人带了一颗上好的老山参去,让雨凤生产的时候含在嘴里。
郑大夫人到的时候就看见云翔在产房外面急得直转悠,品慧也双手合什朝天拜拜,不停的说着什么。纳兰明远坐在那儿,雨凤一喊疼,他就起来一下,不喊了再坐下。几个孩子围着产房的门不住地瞧,都快要瞧出一个洞来了。
“展夫人有礼。”郑大夫人朝品慧点头笑笑。
品慧一看是郑大夫人,连忙让座,“郑大夫人来了,快坐,快坐。来人,上茶。”
“不忙了。”郑大夫人连忙摆手,“自家人客气什么。这个老山参是我家老爷让我拿来给雨凤妹子的,切成小片让她含在嘴里,补气。”
郑大夫人是个明白人,知道郑世奎对雨凤的心思没那么简单。可是居然没有强迫人家,她也就看明白了,自家丈夫这是对人家动了真心了。但是人家姑娘是个本分的人,不看你有钱就给做妾,而是嫁给了桐城人人谩骂的展家二爷展夜枭。谁成想,看笑话的人们如今只剩下羡慕的份儿。现在桐城谁不知道展家二爷疼媳妇疼到心坎儿里去了,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当眼珠子宝贝着。
纳兰明远和几个孩子分别跟郑大夫人打了招呼,又继续陷入沉默,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产房,等着里面雨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