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决的表情像吞了一窝苍蝇。
一句露骨的话给三人搞沉默了,许川顿了下,“怎么不说话,听我来演讲的吗,好呀,那我来读一读良心哥给我的留言吧——许川,是陈应操。你……”
“停,”傅俞臣迅速打断了他,“够了。”
“道歉!”他转向一边脸色扭曲的丁守决。
没等丁守决纠结,许川将话头抢了过来。
“哎呦这怎么敢当,傅哥啊,我们良心哥上回道歉可把我说得愧疚死了,说我草菅人命,自私自利。我可受不起第二次。”许川一脸无辜,纯情眨眼。
这回连傅俞臣的脸色也开始微微扭曲。
“咳,”他瞪了丁守决一眼,清了清嗓子,“我知道这次的事不是陈应,是守决的主观臆断。”
傅俞臣用严肃的神态跟他讲,许川也就收了阴阳怪气的态度,“我知道,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应该知道,如果是我们所为,某些人可比傅哥你有优先级地狱一日游。”
这话说的真是难听,三人的脸色都开始不好。
“所以,我打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们宣战。”
是的,来骂我的。丁守决的脸上明晃晃几个字,都快从五官里脱出来发射到许川眼前。
许川停了几秒,放轻了声音,“我来看看你,治疗得不错,应该也没有后遗症,我放心了。”
气氛凝滞,三人扭曲的神情在突然变得温情的氛围里格格不入。
“好好照顾自己,再见。”许川露出个温柔又善良的笑容,无视那三人抽搐的眼角,轻轻挥手,珍重着将视讯挂掉。回头,不远处,观看了全程的陈应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牛逼。”陈应在许川的无语表情里收起了大笑,赞叹道。
“……”许川整整衣服,“果然心情畅快了一些。”
“有下次的话再叫我,”陈应又想笑,又觉得神奇,“丁守决是不虐恋你?”
许川明显有被这用词恶心到,“别讲鬼故事。”
说完这句,从刚才昂扬向上的战斗状态中脱离出来,从心底涌上来一层悲伤。
他长叹了口气,“真可怜啊。”
也不知道在说谁。
。
“喝一杯吗?”陈应提议。
“好啊。”虽然这个提议有些突然,但战斗后应当使用酒精来庆祝胜利。两人叫跑腿去买了几瓶味道还不错的酒,清退了一众外人。
其实没有多少话要说,他们的沟通并不需要酒精的烘托才能表述完全。一杯接着一杯,醉意很快涌现。
“喝的这么急,心情不好?”陈应摸摸许川的眼角,那里时常泛红,只是酒精的作用下更变得殷红。
挺性感的,这是陈应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他的腿间有些异样。
异样的动静之大,让他的第三个念头有些陌生。自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日常的随意拍肩,他便很少再与人进行非常主动的身体接触。
所以第三个念头才陌生到一进入脑海,就很难再压抑下去。
比如,占有欲,掌控欲。等。
“啊……心情不好,”许川并不常饮酒,但酒量还算可以,或许是陈应的念头实在庞大道昭然若揭,许川往下瞟了一眼。
他眨眨眼睛,“你要……趁人之危吗?”
陈应的眸色又暗了一层,在指尖摩挲着他的发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