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我肯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以为时砚清和我一样斤斤计较呢。”许川撇撇嘴,不屑道。
在傅俞臣面前,他切换了最常见的嘴毒绿茶模式,他时常用这样的模式来应付周遭的所有人,傅俞臣已经见怪不怪。
而他本身,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介意,或者存在那么大恶意。傅俞臣也清楚。
“你最近如何,有没有不长眼的来打扰你?”傅俞臣问他。
“很少,是你下的命令不将我和陈应之流混为一谈吗?”
傅俞臣点头,“你的处境已经被商贸巨擘和命运齿轮列为绝密事项,仅有几个高层知道。”
于是许川沉默,良久,他轻声问,“为什么?”
“你该知道。”傅俞臣说。
是的,许川知道。他和傅俞臣的伙伴情谊,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坚固很多。甚至在他来霸下无敌之前,他也已经和傅俞臣有过深刻交流。
他说我不可能为时砚清捐肾。
傅俞臣说我知道。
他说如果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呢?
傅俞臣说那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说我肯定得跑。
傅俞臣闭了闭眼,说我没有办法阻拦你。
于是他顺理成章离开,顺利成章加入陈应的团队。当然,那时的他并没有想到两方会走到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和陈应现在是什么关系?”傅俞臣投来探究的目光。
“问这个做什么呢?”许川紧盯他。
“砚清说陈应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我会重新考量接下来这番话是否有必要对你讲。”傅俞臣说。
这已经几乎算是明示了,许川的眼神微微眯起,“可以说。”
“那就好,”傅俞臣当他回答了这个问题,“陈应的失败已然是大势所趋,他的得力手下们已经死亡。佣兵联盟已经易主,命定方舟也被剿灭了七七八八,只剩霸下无敌连接主脑官方,还在陈应的掌控之中。”
许川示意他继续。
“你跟着他也并不久,且你知道结局是死路,那么应该明哲保身。”傅俞臣继续道。
“你让我背叛?”许川问。
“是回归,你本应是我们一员。”傅俞臣说。
。
气氛一瞬间凝滞,时间在这一秒停止,两人对视,谁都没有立即开口。
良久后,许川嗤笑一声,“单单劝我回归,也应该只是打个视讯发个信息,傅哥你亲自前来,总不会单纯只为这个吧?”
作为多年的合作伙伴,他们已经如此默契。
“太生分了,”许川长呼了一口气,“还铺垫这么久,依你对我的了解,我会是为了一个认识一年的人献出生命的家伙吗?”
傅俞臣终于嘴角上扬了一点弧度,“对,我们需要你掌握的消息。”
陈应躲藏的地方在A区,地下城能上A区资格的人本就不多,陈峰在无比牢固的大楼里躲藏了那么多年,若不是他亲自领了陈应进去,引狼入室,他也死不了。
“我们很难抓住他,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容忍他继续藏匿或者逃窜。”
傅二叔随时都会察觉他的儿子死在蛊城,并派出力量追杀他。他的力量到底太过分散,只有将蛊城的克隆人拧成一股绳,才有勉强对抗的可能性。
“所以?”
傅俞臣继续,“审判法庭,只有在涉及S级大事时才会开放的审判法庭,由最高权限的主脑作为保障。无论他躲藏到哪里,主脑都会将他捉出。”
“我们需要向审判法庭提供处决陈应的证据。”
这才是他的来意,陈应必须尽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