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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星察觉自己被针对,一天三次的派人去骚扰命定方舟的业务,命定方舟刚盖好的大楼被烧毁三分之一,离时昊办公室最近的楼角被炸出几米的缺口。
但两个大公会的明争暗斗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一月后。
白沐安肝脏病变。
主角扎堆出事,毕竟没有人想看三十往后四十大几的主角仍在走剧情,于是在十几二十岁出现一窝蜂出现各种波折。
“哈哈。”许川发出几声短促的笑声,但除此之外没有发表任何评价。
此时的他依然是陈应周围的闲散人员,不管心中作何感想,表面上许川很满意这场没有明确尽头的假期,吃吃睡睡,与忙里偷闲的许泰禾搭话,绕着陈应你一句我一句,乱七八糟地聊。
像很多次从前那样。
有来有回,你来我往。
于是陈应知道了许川许泰禾作为队友的二三趣事,知道他们考核时的艰难困苦,甚至知道了许川搭上傅俞臣时,许泰禾也动过找个大人物抱大腿的念头。
“所以当时为什么不去?”陈应好奇。
“找不到靠谱的人,也没那么精湛的演技。”许泰禾摊手。
“所以三年后在我身上实验成功。”陈应觉得这流程有些熟悉。
许川眨眨眼,忽的笑了。
是非常真挚,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那种笑容,从轻浅的笑声中听到了胸腔的震动感。许川盯着陈应的眼睛。
“我的人生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他说。
“不,是一直没有,总是在奔跑,嘴里是铁锈味,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现在呢?”陈应问。
“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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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安病变,不像许川的平淡反应,时昊对此的态度则恶劣得多,他直接在暗网上放出一张图,红底黑字的“你死定了。”
“按正常程序,白沐安在冷冻库里有对应器官存放。”陈应给他打视讯陈述事实。
“啊……是的,”时昊秒回,“确实是有一个肝,两个肾,一颗心。信息匹配人员也有三个。”时昊低头盘算。
“但很不巧,那颗肝已经被其他人预订了。按白沐安的潜力值,是排在人家后面的,我也没办法。”
“被谁预定了?”陈应问。
时昊笑得阴险,“还没确定,毕竟能匹配上的有三人,我可以去做做思想工作,总会有人愿意来一次免费的新鲜器官供应。”
“……”
“但如果陈哥不想,我也不会没事找事,正常处理即可。”画风一转,时昊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示弱道。
“无所谓,只是你确定你要与江长星结下如此深仇大恨?”那人可不是善茬。
“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要让他跪下来求我。”
时昊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他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傲慢又轻蔑的意味。
“毕竟我走到这步,也实在不容易。”时昊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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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到这步,几乎是将生命安全和道德伦理完全抛弃,如此胆大妄为且心狠手辣的人,想要的东西却如此无足轻重。
人越缺什么,越看重什么。
不过,跪下来求,或许对江长星来说也是非常严重的惩罚,在将尊严看得比天大的十八岁,这种羞辱可能刻骨铭心。
“还要在白沐安的面前下跪。”时昊已经开始在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