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能力有限,而且阿波罗的神位比我高很多,我没法知道,连谁要害你,我也不知道,只能守在一旁保护你。事实上,从你出生开始,我就在你身边,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它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啊。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她突然提高了音量,想起了自己被强暴的事情,然后愠怒的看着它,“那你为什么还让姆尔希理欺负我。”这算什么,算是帮着一起还债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不帮你,而是办不到,我很怕暴风雨神,以前你和他相爱的时候,他总是欺负我,说我老缠着你不放,时不时地劈到雷吓我,你知道的,狗最怕打雷了。”所以,它一见到他,下意识的就能躲多远,就多远,“更何况,我只有灵魂,这次是因为感觉到有人使用召唤术,打算害你,所以才随便找了个死人附身,才能幻化为人形。”
“死人,你说你,不对,那个小男孩已经死了吗?”她惊骇地差点被口水呛到。
它点头,“你放心,我已经抹去所有人对他的记忆,没有人会记得他,而你之所以现在能看到我,是因为你现在也是灵魂。狄般娜除了吃人类的幸福之外,最擅长的就是吃灵魂。”
“可是我有实体啊!”她捏了自已一下,有感觉,也有体温。
“这里被下了结界,灵魂在其中也会有实体,不过,结界一消失,你的灵魂就会自动回去。只不过狄般娜虽然死了,可是下的结界短时间内还不会消失。”
“那你呢?”她回去了,它也是灵魂,要怎么办,难道再找死人附身?
“你放心,你很快就能看到我的。”它又露出神秘的笑脸,舌头吞吐着,又开始撒娇的磨蹭着她。
阿尔缇妮斯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周边银色的光亮开始消散,她还来不及询问,突然察觉到自己又开始飘起来。
“贝罗斯!!!”
“放心,结界到时间消失了,你只是回到身体里而已。”它朝着她飘起的身体喊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她越飘越高,很快,贝罗斯巨大的身体,变成了一个黑点。
“你放心,你只是回去而已。”它蹲坐在原地看着她慢慢消失,等看不到她了,它猛然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告诉她。
它挠了挠头,算了,到时再找机会告诉她。
至于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一皇妃 ⅠⅡ 卷六 皇帝女王篇 箭痕
静夜的天空,华灯初上,皇帝的寝殿里不时传来阵阵抽泣声,阿尔缇妮斯泪眼朦胧的看着趴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心如刀割,怎么也没想到一醒来,就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哀伤。
“阿尔,你还好吧,你才刚醒过来,还是扶你回床上再躺一会儿。”卡布斯忧心的说道,刚才她突然转醒,面色红润,身体检查也颇为健康,现在脸色却惨白如雪,脸颊上还挂着泪痕,他原先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
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她伸手抹去泪珠,惨白的小脸佯装一抹笑容,她摇头,“我躺了一个月了,还要让我躺吗?”
灵魂归位,醒来之后,她才知道已经过了一个月,而在众人那种喜极而泣的表情下,她却没看到萨鲁,因为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听到噩耗之后,她就心急如焚的奔至他身边,只是一眼,就足以让她泪湿衣襟,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像是水做的,泪水流个不停,心痛得令她无法喘气,她还不能笃定自己是不是月亮女神,但当她看到他无生气的陷在柔软的床榻里,她能很清楚感受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她能明白月亮女神,为何会选择不再爱暴风雨神,眼见他受伤却爱莫能助的心情,比自己受伤还要惨痛几分,痛得不止是心,连身体也承受不住地仿佛快要倍撕裂了。
看出她眼中的担忧与哀伤,卡布斯拭去她不断滴落的眼泪,安慰的说道,“你放心,他没事,只不过还在发烧。”他不敢说出真正的情形,事实上,皇帝已经昏迷三天了,至今没有清醒过,要是高烧还是退不下去,他的情况着实堪忧。
“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在地下神殿吗?什么时候回到皇宫的?他又为什么会受伤?”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劲地问道,紧紧揪住卡布斯的衣襟,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卡布斯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你别太激动,小心身体。”将她搀扶到一边的椅榻上坐下,他才娓娓道来:“你莫名奇妙的昏迷后,他就像发了疯似的,以为你快死了,所以连夜就抱着你回皇宫,打算让巴鲁尼医治,结果,路上遇到了埃及的伏兵,在打斗中,由于要护着怀里的你,他硬生生的被捅了好几刀。”
卡布斯垂下眼,对当时的情形还心有余悸,当时的他就像头负伤的野兽,不停在她床边哀嚎着,声声都涌着无尽的悲伤,他变得如同暴风雨般的暴戾,残暴地肆虐着所有人,在查不出任何病因的情况下,他差点死在他剑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之后,他们连夜启程,希望能尽快赶回皇宫,找巴鲁尼救治,没想到,路上竟遇到了埃及的刺客,尽管他剑术高超,可是心牵挂着昏迷的她,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只有一只手在挥舞着剑,而对方又是招招致命,幸好卡鲁伊带着援兵适时出现,否则不堪设想。
“真让不敢相信,他被人刺了好几刀,血流不止,却好似没事人一样,片刻不离的地守着你,直到连巴鲁尼都找不出病因,他突然就发起狂来,拔剑就想杀人,可能是悲极所致,又流了很多血,加上发疯似的乱砍,乱吼,体力不支,就晕死了过去。”
听闻,她眼泪落得更凶,他总是这样,为了她什么都不顾。
“你们没有替他治疗吗?”都一个月了,他的伤口似乎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卡布斯哀叹道,“他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准任何人治疗,直到他昏过去后,我们才有办法。我们在汤药里加了点迷粉,好让他沉睡,不知道是不是迷粉的剂量他开始适应了,他昏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我们也酌情增加剂量,直到不能再加为止。”再加下去,恐怕这辈子他都甭想醒来了。
“他为什么总是那么不爱惜身体。”温热的泪珠滴在她握拳的手背上,即便是用听得,她也深刻的感受到了他那种狂狷的爱。
“阿尔……”卡布斯将她拥入怀里,从来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或许是我多嘴了,不过,我还是想要说,你放开自己的心吧,虽然我之前的确很讨厌他,不过他真的很爱你。”在那段以为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日子里,他深切体会到皇帝有多爱她,那种恨不得掏心挖肺的爱,令他都为之震撼。
任由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说得,她都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