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淡淡说道:“给我们讲讲有关何思梅的情况吧。”
“嗯。。。。。。从哪说起呢?”
“最近吧。”
闫中合想了一会儿,决定先从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说起。
记得那是周四的上午,他正在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接着何思梅走了进来。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拉过一把椅子,在离闫中合办公桌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何思梅穿了一身紫色连衣裙,算不上漂亮,腰杆挺得笔直,双腿在膝盖处优雅地交错着。虽然朴素,却将她衬托得很好看。
闫中合看着她,注意到她正紧紧地握着放在腿上的一个小文件袋。
“闫校长。”何思梅有些欲言又止。
闫中合放下手中的文件,静静地等着。
“校长,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来找你谈这个问题。我丈夫他……”何思梅直视着他的目光,“但让云超知道,他可能会不高兴。”
何思梅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闫中合意识到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于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说道:“没事,别着急,你慢慢说。”
“我在学校待了两年多了,工作也很愉快,我觉得,”她抬起了头,不太自信地说,“我觉得你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闫中合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何思梅再一次停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最近有一些问题,出在我身上,还在工作上犯了一些错误。”
“工作上倒没事,没有什么影响。”闫中合说,“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你是一名称职的会计。”
她点了点头,表情变得坚定了一些:“现在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向谁说,因为我太担心了。。。。。。”
原来,何思梅担心的是家里的经济情况,自从谭云超因为葛晓丽案被释放之后,文具店的生意越来越差,而他似乎性情大变,变得不求上进,还整天喝酒。
另外,谭云超之前有赌博的恶习,这几年一直被何思梅严厉管控,可是,现在他好像又开始偷偷赌博了。
家里的存款越来越少,紧靠何思梅的工资肯定不行。
为此,何思梅还跟谭云超大吵一架。
听完闫中合的叙述,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韩冰问道:“你是说,何思梅担心家里的经济情况?”
“从她的说法来看,是的。”闫中合说,“当然,她看起来很担忧。”
韩冰不解,问道:“为什么要说‘当然’?”
“抱歉,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闫中合说,“当时她的表情十分严肃,看起来还有点不安。”
“她还有其他异常的表现吗?”
闫中合沉思了片刻,接着说:“她负责的是财务方面的工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需要非常谨慎细心。可是,在事发前的一两周里,她变得越来越焦虑不安,现在想来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