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也是正正经经的回答你,我回答你的全是事实,你之所以不相信,是由于你的观念被世俗所囿,认为习武一定要由苦练中得之……”
“这本来就是事实,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姐妹都有过相同的经验与认识,每个人都为了练这身功夫,不知投下了多少血汗和泪水!”
南宫少秋一笑道:“那只是你们的运气太差了,只有一门一种武功给你们学,舍此别无他途。
你们也无由选择,只有拼命学那一种,不管有没有兴趣,自然感到苦不堪言了。但我的遭遇不同,我练武时没人逼我,由我高兴,一门功夫不行,再换一门。”
胡风道:“任何一门武功,扎基的功夫都是一样的,最苦的也是这一关。”
南宫少秋笑道:“这是你们的师父教授方法错误,扎基的功夫,枯燥而乏味,疲累而不易见效,每为人视作畏途,但是可以有十分轻松的办法,达到同样的效果。”
胡风忙问道:“是什么方法?”
南宫少秋道:“这是因势制宜的,没有一定的成式,我举个例子好了,像练马步和练臂力举石担,这是最基本的功夫了吧,也是最无聊的事,但我练时却不同一般,我在山坡上,天天跟牛羊练角力!”
“那会相同吗?”
南宫少秋道:“当然不尽相同,但有意思多了。开始时,我连一头山羊都顶不过,于是我不服气,天天去跟它拼。
天天研究我自己该如何施力,何种姿势下,能发挥出最大的劲道,两个月后,我已能打胜那头羊了;两年后,我已经可以双手挽倒两头水牛。”
几个女郎听得神往!
胡风又忍不住问道:“有这么大的进益吗?”
南宫少秋道:“我绝不骗人,事实上,那些扎基的功夫,也是让人在不断的苦练中壮实肌肉,以及找出如何使出凝劲的方法。只是那些方法太古板,难于大成,远不如我的方法活泼有趣而已。”
“这些方法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的,我因为最小,身体又不太好,极得祖母宠爱,不让父兄逼我用功练武,但是我在嬉戏中,却自然而然地把基本功夫练得很着实。
这情形被我姑姑无意中发现了,她对我这种打破传统的练功方法很感兴趣,由她帮助我从事各种武功的涉猎。
因为她常年在外,认识的人多,有些是身负奇技的无名隐士,她把与那些人的切磋所得,也告诉了我,却由我自己选择。
而所有的功夫都只是由她提供内容,让我自己用我的方法练,最多是有疑问去向她请教一下……”
胡风这才吁了口气道:“那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南宫少秋道:“这没关系,我对人一向相交以诚,我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你有话问我,我若回答你,一定回答实话,我若是不愿回答你,也会老老实实地对你说明不能回答的原因,绝不会敷衍你!”
胡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因为你的态度接近儿戏,才认为你是在开玩笑!”
南宫少秋一笑道:“这一点我要向你特别声明,我这个人做事情的态度一向严肃不起来,我觉得行侠江湖是一件既有意义又快乐的事,干嘛一定要板起脸来呢!”
胡风叹了口气道:“君子不重则不威,你将来既是要成为南宫家的主人,怎么一点都不像南宫家的人呢?”
南宫少秋道:“南宫家的人也没规定一定该怎么样的,不过我处世的态度就是如此,即使我挑起了南宫家的担子,也不会有所改变!”
胡风又叹了口气道:“随便你吧,反正我们也不是永远在一起,最多只有一段时间相处!”
南宫少秋道:“我希望我们相处的时间能够久一点,因为将来的南宫世家还需要各位帮忙!”
“你是说要请我们做南宫家的门士?”
“是的!这只是一个名衔而已,为了正义而不计一切,冒险犯难、出任艰难,没有任何代价。
假如能活到六十岁不死,南宫世家会奉上一处小小的田庄,但也只不过仅堪供自耕自食而已!”
胡风笑道:“南宫门士是一种无上的殊荣,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南宫少秋道:“我不是随便邀请人的,说了就算,只不过这个邀请要等我正式接掌了门户才有效。
因为历来的门士都是由府宗来聘请的,我只能说是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