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不待他说完就笑着道:“原来是那两位呀,他们可没死,只是成残废而已!”
“一个江湖人四肢俱残,等于是生不如死,何况他们已于昨天伤重不治而死!”
慕容刚站起来道:“人是我打伤的,问碧姑娘没用,我打伤他们虽重,却都不是要命的地方,应不至于死,必定是你们这些做朋友的没尽心去延医治疗。”
楚江秋怒道:“他们是自己忧愤交加,无意于世,拒绝就医而死的!”
“这不就结了,他们是自己求死,怪不了谁!”
“尊驾倒是说得轻松,但又是谁使他们失去生趣的呢?”
慕容刚笑笑道:“那是他们自己不量力,逛窑子争风打架是常事,但没那个本事就不要逞能!
他们仗着自己会两手功夫,又倚仗着官势,出手就想要致人死命,我当场杀了他们也不为过。
只是,我很客气,仅使他们以后不能再仗技凌人而已。
楚朋友,你明明是来找麻烦的,何必又节外生枝地找藉口呢?直接挑明了说,总有人接着你就是!”
楚江秋恼羞成怒地道:“好!老子就找你!”
忠顺王这时才笑道:“汪老!你这位新副统领还真不错,刚来京师没半个月,却把我东厂的一批好手接二连三地杀伤了好几个。
这虽然是意气之争,但事情已经传了开来,若是不做个样子,我们东厂以后办事就困难多了!”
汪振笑笑道:“你们东厂风光得也够了,也该搬搬庄,让我们西厂也风光一下,反正都是相同的机构,对外是一家于人,谁也大不了谁去!”
忠顺王怒道:“汪老的意思是西厂就此吃定东厂了?”
“咱家可没这么想,话是王爷自己说的,以前西厂每次吃了亏,咱家找王爷理论时,王爷都是这么说的。”
忠顺王气为之结,窒了一窒才道:“不错,本爵是说过,而且以后还是要这么说,因为你们西厂还没有真正能风光起来,更没有把东厂压下去,一切还得等过完今天后才能再作定论!”
汪振哦了一声道:“王爷是打算在今天跟西厂别别苗头,定出个高下了!”
忠顺王冷笑道:“汪老!不是我自夸,你还不够资格跟我们东厂比高低,因为你的人手太少了。
就算你们今天赢了去,也最多算你们还可以而已,我东厂的好手大部分派出去办事了,还没有到齐,否则哪容你们如此嚣张?”
“那王爷何不等人手到齐了再来?”
“不必!本爵以为照目前的人手,也不见得会差你们多少。楚江秋,你的朋友是在谁手下吃了亏,你就找谁要回来!”
碧瑶笑道:“楚大人!大家高兴凑凑热闹自然是很有意思。但今天是妾身贱辰,无论如何,也请给妾身一个面子,大家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
楚江秋冷笑道:“碧姑娘你自己也明白,今天究竟是不是你的生日,大家心照不宜也就罢了!”
碧瑶沉声道:“不管今天是不是,我对外宣布今天过生日,今天就是,连王爷都赏了厚礼认为是了,难道你比王爷更尊贵不成,你若是存心搅局,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把你给轰出去。”
她说翻脸就翻脸!
楚江秋出身黑道,本来是个极负盛名的独行盗,心高气傲,哪里吃得下这一套,因此也一沉脸道:“碧瑶,你别给脸不要脸,大爷来这儿是瞧得起你。
窑子里的臭婊子,还敢搭架子,告诉你,这儿是八大胡同,老子出了银子,你就得侍候着!”
他的话更粗野,碧瑶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南宫少秋连忙向胡美珍打了个手势。
胡美珍明白了,笑吟吟地出去道:“楚大人,敢情您是上这儿来花银子摆阔气来着,奴家叫珍珍,您肯出多少银子,奴家就怎么样侍候您!”
她是以此地的流妓身分出现。
楚江秋那里把她看在眼中,见她插进来胡缠,伸手一推道:“去!去!给我滚一边儿去!”
这一推劲儿不小,胡美珍被他推得向后歪去,但是她的手也快,居然捞着了他的一块衣角,将他也拉得倒了过来。
而胡美珍的倒却是有意,趁他身形未定之际,已飞快地站直了身子,亲手一挥,啪啪两响,掴了他两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