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秋道:“听说他们原就具有相当身手。”
忠顺王道:“不道,本爵以重金召募来之后,又施以精心训练,个个都能以一当百,尤其是十二位统领,更是杰出的高手!”
南宫少秋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我还是来了。”
忠顺王不信地道:“莫非你又有什么应付之策吗?”
南宫少秋一笑道:“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无端前来送死,若非有充分准备,我敢来捋虎须吗?不过我作些什么准备,却不能再谈了,只是忠告王爷一声,千万别轻举妄动,否则你会后悔的。”
忠顺王拍案怒道:“放屁!本爵岂会受人威胁,来人替我把这四个人宰了!”
南宫少秋也同时道:“瑶英!小红;你们去把忠顺王抓下来,生擒固佳,若是他敢反抗,迳予格杀也可,我已经宣读过圣上的手谕革了他的王爵,他也不是王爷了,你们杀了他不会犯罪的。”
李瑶英与单小红两枝剑挺进,立刻有六名侍卫执剑迎了上,双方展开了格斗,可是不到三个回合,其中两名侍卫突然横剑旁挥,将身旁的两名同伴砍成两截,另两个则措手不及,被李瑶英与单小红各刺杀一人。
忠顺王见状大惊叫道:“李晓东、吴大成,你们两个人怎么反了?”
李瑶英道:“这两个人都是家父门下弟子,是我的师兄,我特地请家父将他们遣来帮我忙的。”
忠顺王愤极叫道:“计全,这些人都是你甄选的,你是怎么说?”
计全道:“老朽自己寡于交游,那里拉得到人,这些人都是由王爷自家的旧日手下推荐来的,要有问题,也是王爷的人有了问题。”
忠顺王看看身边还有十几名侍卫,却不敢再派遣出去了,而且也不敢即刻去追究计全的责任。
他只有道:“计老!你看该如何应付的好。”
计全道:“老朽早就建议王爷移驾大营,那里是王爷一手召募来的新军,比较可靠一点,但王爷不肯啊,偏要相信这些虎卫军,他们多半是出身来自江湖,老朽不敢说靠得住。”_
南宫少秋笑道:“到大营中也未必见得靠得住,我伯父就遣了不少部属,投身到新军中去,他们都是颇为出色的军人,所以很受重视,现在多半被提拔为十夫长、百夫长等不同的职位。
他们手下也有了一批人,那是不会受乱命的,你只要敢下命令叫他们造反,他们立刻就会从大营里闹开来,搅你个不可收拾。”
这一手倒是真正地镇住了忠顺王,他愕然地问计全道:“计老,有这个可能吗?”
计全想了一下道:“有的,召募新军时,有一批人来投效,他们的弓马娴熟,粗知兵法,每人还带了四五个伙伴,他们说是世家子弟,性喜习武,将来准备在武途上求发展的,前来谋求个出身,老朽认为颇合条件,才加以擢用了,而且很快地赋予统率他人的职务。”
“计老怎么不加详细考核呢?”
“王爷征的是军旅,又不是贴身卫土,那里还能去详细考核;十几万人,若—一详细考核起未耗费的时间和人力太大。
而且从来也没人干这种事,别人征兵,流犯盗贼都不加计较,我们只要人打仗,从不计较这些。”
“可是就有人出了问题,那如何是好。”
“这个,——王爷可以放心,老朽也作了安排的,每名百夫长身边,都有一个老朽安排的人,暗中作为监视,只要他们稍有不稳现象,老朽的人会立作处置。”
忠顺王这才放心了一点,对南宫少秋道:“小子,你听见了,我们也作了安全的部署呢。”
南宫少秋笑笑道:“听见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些人既是我伯父手下精选的,自然懂得保护自己的,也会防备这一着,派去监视的人,绝难瞒过他们,若要有所行动,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清除细作。”
计全冷笑道:“笑话,老夫派去的人,怎会被他们找出来,这一点老夫绝不担心。”
南宫少秋不屑地道:“计全,说句不客气的话,对领兵带兵,你还差得远呢。在军中,自有肃奸和防谍的一套方法,这个你不妨问问忠顺王。”
计全向忠顺王低声问了几句话,忠顺王有时点头,有时摇头,到了后来,计全脸色深沉地道:“南宫小儿,你伯父那儿能派出多少人。”
南宫少秋道:“不少,有十多二十个,再加上他老人家征召的门人故旧子弟,不下有五六十人之多。”
计全哈哈大笑道:“才五六十人,这些人也不可能全部被擢升为百夫长吧,就算他们全部都被升为百夫长之职,也不过才领五六千人而已。王爷这次征训的新军却有十几万之众,比较起来,算不了一回事。”
南宫少秋一笑道:“以五六千人去对抗十几万大军是不行的,但是以五六千人杂于十几万大军中捣蛋,却是十分有用的,何况你们是为朝廷练兵,不是为忠顺王的私人练兵,只要有一个乱命下来,那些人必然心怀犹疑而不决,到时再有人登高一呼。可以拉走一大半的人。”
忠顺王是知道厉害的,连忙道:“计老,这话不错,战阵之际,最怕有人捣蛋,昔日淝水之战时,谢玄就用了个朱序,在阵后一喊,叫夸了苻坚数十万大军,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本爵要立刻到大营去坐镇应变,这几个人交给你们,格杀勿论,绝不能再被他们逃出门去!”
计全无可奈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