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咣当一声被踹开,陶陶冲进来就大喊一声,原本沉闷的气氛被她一阵搅和。
她望着穆望舒一脸妩媚:“刚入门就回娘家,传出去我陶陶还怎么做人?这知道的是以为我受了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穆府少爷有什么病症,你说呢?”
“陶陶!不要胡闹!”
萩姑姑揪着一颗心,却又不能当着穆望舒的面告诉陶陶此人很危险!
陶陶故意往前一步离穆望舒仅有一指距离,仰着脸狡黠的追问:“喂!问你话呢?”
“娘子所言极是,既已嫁入穆府,怎能再搬回去的道理。萩姑姑若是放心不下,可搬来一起住。”
陶陶靠近弹了弹穆望舒并没有灰尘的肩膀,冲穆望舒递了个眼色:“难道夫君还想打我家姑娘的主意?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就由我送萩姑姑出门好了!”
穆望舒悄无声息的扫了一眼门外,看来陶陶也发现了跟在她身后的没藏蕙兰,所以才会如此卖力的演戏。冲这一点,他或许就不该拒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你送,我自己送就行!”
先下手为强,生怕穆望舒有变卦,拉着萩姑姑就往外走,陶陶一路上一句话不说,心有余悸却又不敢走的太快,生怕他人看出端倪。
一想到穆望舒打听章家的事她就有些不安,尤其是他书房里的葵花洗。章家灭门那日,娘亲生前所烧制的瓷器多数已被销毁,最重要的三件在遇害前就不知所踪,其中一件就是葵花洗!
“萩姑姑你听我说!明天一早你必须跟蔺大叔出城!你和穆望舒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此人绝非善类,你留在汴梁只怕会有危险!”
出了穆府,陶陶赶紧拉着萩姑姑躲进一个墙角,可对方却冷冷的甩开她的手:
“亏你也知道危险!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能随便找个人嫁?就能随便让我走?”
“萩姑姑,我——”心里即便很委屈,可陶陶依旧倔强的握紧拳头,她做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至于那个原因,她不想告诉萩姑姑。
“你真以为我老了,不中用了!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陶陶,别忘了你是我亲手带大的,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也知道你偷那些东西是为了什么!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何苦这么不爱惜自己!”
“是!物件是死的!可我爹娘是无辜的!”陶陶还是爆发了出来。
“那好!你听着!你一天不离开穆府我就一天不离开汴梁!”
“萩姑姑你这是何苦?”报仇是她自己的事,这些年萩姑姑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我忘了,我忘了你不只是我的陶陶,还是老爷和夫人的小之颖……既然劝不了你,就让我陪着你,等有一天报了仇,我们再一起去过太平日子。”
“好,我送你回家。”陶陶知道萩姑姑的脾气很倔,既然如此就一起面对吧。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蔺大叔就在前面酒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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