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至上的帝王已匆匆离去,绕过几层幕布来到后室,两个大臣弯着腰佝偻在那儿,语气是小心翼翼的请罪。
“陛下,定澜江水深数十尺,流水湍急,我们目前实在是没有办法将那艘船打捞上来,况且船上还有精良军需,这分量一点儿也不低呀!”
带着整整一船的军需沉入水底,户部的官员当时接到消息就已经两眼一蒙圈,除了即将面对圣上的斥责之外,更是心疼那一船精良的装备。
司徒幽面色不善,眉角抽搐了两下,一只白玉杯便狠狠的砸到户部官员脚下。
“都办的是什么事!船沉下去了你们一个个怎么不跟着沉下去!”
?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两个官员互相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万般无奈。
早就知道这位自幼时登基的圣上脾气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却没有想到圣上竟如此沉不住气。
这沉船本就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刚才在太后的宫中,太后也没有疾言厉色,只是道一声天灾不可违逆。
偏偏到了圣上这里,就好像非得要他们俩以死谢罪一样。
圣上果然年幼,还不到该掌权的年纪。
两个官员虽然眼神中有千言万语,却只在对视之下全都收敛起来,垂首挨骂。
司徒幽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七八样东西才逐渐缓和下来。
沉船之事确实是他一大损失,他原本只想要表面上做足功夫给长平侯送军需,然后暗地里将这批军需给藏起来,所以当初挑选的军需都是万千精良,却没想就这样白白葬送在定澜江江底。
平心静气之后,司徒幽逐渐恢复了理智。
虽然很心疼那批军需,但船沉了总好过船安然无恙开到平山关。
虽然计划有变,但结果还是相同的。
长平侯得不到那批军需,一样要战败。
想到这儿,司徒幽恢复了些许理智,语气阴测测:“若是因你们之故,导致长平侯战败,孤到时候该把这责任放到谁的身上呢?”
阴鸷的帝王目光落在两位大臣身上,似乎真的是在思考谁来背这个锅。
这种时候,其实帝后之争还没有摆到明面上,太后与圣上之间表面上依旧母慈子孝。
可长平侯乃是太后亲族,虽然太后平日里并没有偏颇长平侯,可若是将这件事全都推在长平侯身上,怕还是会有得罪太后的可能。
思前想后,两个官员只能打马虎眼,“这当然要由陛下圣断了,陛下的决断,我等只会遵从,绝不忤逆。”
司徒幽要的便是他们这句话。
“不忤逆便可。”
圣上阴鸷的眼神落向远处的围场,那里刚好喧嚣声震天,似乎在为谁欢呼着。
围场中间站并肩而立两个少年,一个戴着面具,另一个便是长平侯最得意的儿子沈关越。
司徒幽眯起眼睛,看这形势好像是江怀薇胜了沈关越。
嘶。>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