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牡兰,事情该多好啊。
“牡兰对路花究竟说了些什么?”李维琴闷闷地问。
“不知道,她一个字都不说。”
窗外,落日将它的霞光散向窗户。
李维琴依在椅子中,呆呆地望着窗户,回味自己刚才所说的一番话,自己是对谁说呢?是对自己一心关心的男人?一心爱戴的男人?而自己劝说的却是成全另一对呀!
小三,命运对他虽然太无情,可在他的心里却有了一个女人。自己呢,封建观念较深,总认为彼此年龄不符。可是,婚姻法:那一条规定男大女小呢,还不是自己思想保守。想当初,他抱住自己的腰,他扑进自己的怀,自己都没勇气说,这个时候,自己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心也是翻江倒海,长出了一口气,她从衣兜内掏出一张信纸,放在桌子上。
“小三,你看看这个。”
小三走到桌子前,打开一张揉得不象样的纸张,上面胡乱写了一起,只有两行字迹,他特别熟悉,也特别引人注目,他看了看,又看看李维琴。
“谁的字体?”李问。
“路花的,”小三又看着纸张:“这……”
“这是从茅房里捡来的。”李维琴接住说。
从茅房里捡来的,这并不奇怪,一张胡乱画的纸张,又不是情书——,情书,扔进茅房,就太不值钱了。
虽是一张废纸,小三还想好好看看,是否从中能得知一些信息。
他站在桌子边,脚向后移了移,身子向前倾了倾。房间只有一把椅子,李维琴坐着,他只好这样趴在桌子上,细细地看着,低低念道:
一临柏树喜洋洋,
二临柏树断肝肠。
下面还写几行:
她、她、她……
他、他、他……
她、她、她……
小三看完了,挑起眉毛,他与李四目相对,谁也没再说话。
好久好久后,李维琴拿起笔,又在上面添写一行:
三临柏树结鸳鸯
“大姐,你真是我的好大姐。”小三欢天喜地,他高兴地拉住李维琴的手:“这一切就全靠你了。”
“主要靠你自己,”李维琴说着,又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
小三脸一红,慌忙松开了手。
曾经,他拉过她的手;曾经,他抱过她的腰;曾经,他扑过她的怀。可他一直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大姐姐。
“不过,还得等。”李维琴说。
“等?”小三一脸苦愁:“大姐,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等到她捺不住的那一天。”
“大姐,如果她不回心转意,我就没招儿?”小三焦虑地在室里走来走去,站在李维琴面前,他又说道:”大姐,就算小弟我求你了,帮我劝劝她,越快越好。”
“不行,”李维琴坚定地说。
“大姐,”小三又哀求地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