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种事儿,大人尚且无计可施只能等,孩子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什么?
他还是别开这个口,让学生心里不自在了。
也许“谢玦”的转变跟很多事情有关,有“池翰墨”的原因,也有他自己家里出事的刺激,事儿赶事儿到一个节骨眼上,也没办法。
边知有点儿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跟谢玦说话,这个年级的孩子常常长着一颗逆反心,话说重了打击人自尊心,太温柔了人家也许觉得你同情可怜,效果适得其反。
于是边知咽回去“关心”的话,像模像样地说了几句表扬,又带了几句“警告”,主要是从谢玦以前的“光辉事迹”入手,连带着现在的“谢玦”。
就这么半打大棒半给甜枣地说了两句,就把人放了。
俩人临走前边知再次强调:以后再有这种事儿,他这个班主任得知道!
……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欣然那嘴就没停过。
能看出来最近两点一线的准高三生活把孩子憋坏了,遇见这么一个插曲像是赶上了天大的热闹。
上午课间已经给他讲过的事儿来回来去问细节,快把谢玦烦死了。
他起身去后头冰柜拿了罐可乐,听见于欣然又问:“诶,那他们肯定是踩好点的啊,知道池哥晚上回去要过巷子,你说路过那么多学生,正是晚自习下课点儿,他们怎么敢的?”
“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问派出所里拘留的那几位。”谢玦坐回位置上,打算单手开可乐。
就是那罐身有点儿凉,这炒菜店的冰柜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制冷上的问题,可乐罐身上凝着一层水珠,滑手得很。
他伤了胳膊不是伤了手,本来觉得没什么事儿,可一上午基本上胳膊一动就难受。那毕竟是创口,还没结痂。
于欣然看着他谢哥揪了两张纸巾,准备擦可乐瓶身,池翰墨自然地把可乐罐子接过去,拿过谢玦手里的纸,擦干净水珠和罐口,给他打开后放在手边。
“那秦博也惨咯,上次败在谢哥你手里还不长记性。我听说,赵哥和上次他找的那个许什么都不搭理他了,他从以前转学前过来那地方找的人,他原来那学校得多乱啊,认识的都是有案底的……”
于欣然自己说得热闹,抬头见池翰墨正拿着谢玦的碗帮他打米饭,这店里的碗不大,两勺打满。然后池翰墨把米饭碗放在了谢玦面前。
谢玦拿筷子夹起一大块塞嘴里,抬头道:“谁知道他原来什么样啊。”
于欣然:“……”
是他一个人感觉有点儿那个吗,面前这两位的配合是不是有点儿过于默契了。
他碗里的米饭也基本上吃完了,于欣然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屈子琪,捅了捅他,试探着问:“帮我打碗米饭?”
屈子琪莫名其妙:“那不就在中间么,你自己盛呗。”
于欣然:“。”
得,也是。
他胳膊又没有被穷凶极恶的歹徒来上一刀。
……
中午吃完饭,几人溜达着回了教室。
操场上已经没几个人打篮球了,以往谢玦也是其中冲锋陷阵的一员,只可惜现在硬件条件不足,心情上也没那么想玩了。
坐在桌子前的谢玦“诶”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物。
他把英语书挪开,露出书下面的浅蓝色信封来。
“哟,情书?”
池翰墨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