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池翰墨笑了一下:“小白陪着我呢。”
谢玦轻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它不怕放炮啊?”
“有点怕,所以现在蜷缩在我脚底下呢。”
“帮我摸摸它。”
“遵命。”
池翰墨注意到电话那头很安静:“你在屋里?”
他问。
“嗯,为了给你打电话,感动不?”
“感动。”池翰墨真心实意道。
“我可能……”
谢玦话说到一半,池翰墨没听见下文。
他的目光放在绚烂的夜空上,问:“可能什么?”
“没什么。”谢玦叹了口气,很快语气又欢快起来:“诶,我也看见烟花了,我们小区里也有人放诶。”
“我给你放的。”
“真的?”
“假的。”
“没事儿,我就当是你给我放的。”
自从接了谢玦的这个电话,池翰墨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等你过来,我带你去放花。”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大年初一,叔叔婶婶吃过午饭,带着梦梦下午走了。
初二婶婶要回自己家里,他们带着孩子,得回家整理一下。
临走前婶婶还塞给池翰墨一个大红包,池翰墨推辞不要,说自己已经过了十八岁,不应该再拿压岁钱了。
等叔叔他们离开之后,他发现婶婶把红包夹在了自己书桌上摊开的书里。
红包很厚,一千块。
天黑了,池翰墨和爷爷一块儿吃完饭,看了看时间,想着今天也没人来,走到门口准备把门锁上。
到了门前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门口大铁门边上……站着个人?
池翰墨警惕地抄起门内的铁铲,就着门内昏黄的灯光,往门口走了两步:“谁?”
爷爷家这边都是邻里邻居的,平时治安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大家家里条件都差不多,院子里也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谁也没必要去别人家小偷小摸。
街里街坊的也都认识,谁要是手脚不干净,没两天就传开了,实在是不值当。
可现在邻近年关,池翰墨也没少听过那些关于“过年贼多”、“过年贼都冲业绩”的说法。
爷爷家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伤到人怎么办?
池翰墨提起十二分小心来。
门口的人没说话。
他更警惕了,握着铁铲的手又紧了紧:“说话,谁?不说话我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