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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1页)

“你离他远一点。”沈凛发出警告,他知道楚莫辞如果靠近柳叙白会产生什么后果,“你在荧惑魔宫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许和他有交集,否则,我便真的容不下你。”

“我又不会吃了他,看把你紧张的,不见便不见,何必这么大火气。”楚莫辞言语轻快,仿佛他也料定沈凛不会轻易让自己见柳叙白,所以沈凛现在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行了,你我也见到了,叙旧叙够了,我先回去,就不在这里惹你心烦了。”楚莫辞起身便向殿外走去。

楚莫辞走到殿外寻了个无人的地方,便对着空旷的场地朗声说道:“别躲躲藏藏的,不是你特意传书叫我回来的么?”

商瓷的身影从一间屋舍后闪现了出来,他缓步走到楚莫辞面前,款款施了一礼,“殿下见过君上了?”楚莫辞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见到了,还是老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得。”

“君上脾气一向如此,殿下不必介怀,殿下方才可有见到柳叙白?”商瓷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里,楚莫辞眼睛都没抬一下,轻描淡写道:“远远的看了一眼,他还特意告诉我不要与那位仙师有交集,还没见他这么宝贝过什么。”

话题进行到此,楚莫辞也大概猜到了商瓷的意图,他特地叫自己回来说沈凛身边暗藏危机,指的估计也就是柳叙白,但仅凭刚才的一眼,他并没有觉得柳叙白对沈凛有什么危害,相反沈凛似乎对他格外上心,说明二人感情也好的很,商瓷无端生故,恐怕是心有嫉妒之意:“他是魔尊,身边有个仙师陪着也无伤大雅,我何必为了这个得罪他。”

“殿下,若这个柳叙白就是当年蛊惑君上与神域讲合,并害君上身死的人,殿下还能容他在君上身边吗?”商瓷丢出了杀手锏,他知道楚莫辞虽然与沈凛面上不合,但是私下里还是关心沈凛的安危,抛开血缘,楚莫辞也不会让一个随时会危害魔尊扰乱魔宗的人存在。

这一句让楚莫辞提起了兴趣,他抬眸盯着商瓷:“此言当真?柳叙白就是蓝澈?”“如假包换。”商瓷笃定的说道,看楚莫辞的反应他知道这一步棋下对了,赌的就是楚莫辞对沈凛的关心程度,现在看起来楚莫辞应该会重新考虑自己刚才的看法。

“如果你所言非虚,这个柳叙白,我还当真得亲自会会。”楚莫辞的唇角上扬,新仇旧恨算在一起,总该是要讨个说法的,正好他手上刚得到一条有关柳叙白的重要消息。

第六十六章噩梦惊觉

沈凛和将离在烛龙殿中枯坐思考,尤其是沈凛,他一下就联想到楚莫辞的到来与商瓷一定有关,如果商瓷是想借楚莫辞的手发难于柳叙白,自己还真的没法做什么。

“恐怕商瓷已经把琅環的真实身份告知给殿下了,但总是让琅環这样躲着感觉也不是太好。”将离想了半晌憋出了这么一句,沈凛何尝不知道这样委屈了柳叙白,但是他还是怕楚莫辞打着祸水的旗号来清君侧,毕竟他这个兄长看起来温柔,实际上手段可不输自己,而心思更胜自己一筹。

“可我别无他法,我总不能一直将琅環君锁在身边吧?之前在梧桐馆我师叔和广晴然都在,不还是让商瓷钻了空子,现在虽然到了荧惑魔宫,但是楚莫辞的身份是可以自由出入这里的,我也不能拦着,我现在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将后殿守住,任何人不得进出。”这是沈凛现在唯一的应对之策,除了死守,另一个方法就是给楚莫辞安排差事,让他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至于商瓷,看来得让他离无妄天越远越好,拦截他所有的飞书传信,斩断他与楚莫辞的联系。

“近来正好北境有些暴动,不如就派商瓷去那边,至于殿下,就暂时安排他笃行协理其余六圣君,一来他在烛龙殿不可轻易离开,二则也借殿下的势头压一压他们之前的气焰。”将离已经替沈凛想好了二人的安排,沈凛点点头,除此之外,他还得知会一下宛郁蓝城和广晴然,让他们片刻不离的守在柳叙白身边,起码宛郁蓝城在,他还能放心一些。

但沈凛和将离都没有想到,楚莫辞根本没有给他们时间准备,在所有的命令下达之前,他就已经折返回烛龙殿,此刻广晴然刚刚离去,柳叙白正坐在床边,施针结束后,他正在体查这些日子的治疗,似乎效果不大,他正想着要不还是放弃算了,省的广晴然和宛郁蓝城每日忙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有些拖累沈凛,其他的倒也还好。

突然耳边的风悦动了起来,柳叙白感觉有人进了屋子,但是这个人身上是不熟悉的气味,他从没见过,又有人来找自己麻烦了吗?柳叙白不由得警觉起来,上一次商瓷来的时候他可以准确感知,所以心中并不惊慌,但是这一次,他完全不知道来者是谁。

“你就是蓝澈?”楚莫辞开口直接问出了有关他身份的问题,这一时更让柳叙白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他没有回应,因为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楚莫辞等待了一阵,见柳叙白没有开口,思量了一番突然又道:“你不能说话?”

这一次柳叙白点了点头,但见柳叙白还闭着眼睛,楚莫辞也大概猜出他亦看不到,所以便继续道:“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蓝澈天尊,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倒是叫我有点下不去手了。”

他是谁?柳叙白心中产生了疑问,自己什么时候在魔宗又得罪了这种不知名的大人物,沈凛为了安全已经将自己移送到了荧惑魔宫,此人居然还能在如此严密的守卫下如入无人之境,只能说明他的身份远在商瓷他们之上。

“既然你不能说话,那听着便好了。”楚莫辞缓缓靠近柳叙白,他俯下身子,在柳叙白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一个关于你的事情,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让沈凛知道他会怎么想。”

柳叙白将头转向了楚莫辞的方向,等待他继续说下去,楚莫辞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轻言慢语道:“我知道你在含光境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此话一出,柳叙白立即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空洞的瞳孔中满是惊慌之色,他整个人突然变的僵硬,心脏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含光境,他怎么会知道含光境里发生的事情。

“你知道我说的不止是刑罚,还有……”还没等楚莫辞说完,柳叙白便一把将他推开,楚莫辞顺势扯住了他的手腕,将柳叙白拉至身前,“你说,沈凛知道了,会怎么样?”

不行,含光境里的事情,不能说,不能说!柳叙白发了疯一般想要挣脱楚莫辞的钳制,但是楚莫辞似乎很享受他现在慌乱的样子,所以继续用言语相激:“我听闻你最是讨厌被人威胁,如今我便威胁于你,你又能如何?”楚莫辞任由柳叙白推搡,也没有松开他的手腕,

柳叙白心跳紊乱,他不由得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没有想到,对方捏着的居然是这条命脉,楚莫辞一把将柳叙白的头发扯住迫使他抬起头,然后用更加轻柔的语气说道:“你若想死,我也不拦着,反正无论死活,这件事情是不会因你的死而消失。”

“我呢,只是不想你活的这么安生,我要你每一天都担惊受怕。”楚莫辞笑意泛泛道“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该做什么。”楚莫辞松开了手,然后整了整被柳叙白弄乱的衣服继续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对现在拥有的东西有所眷恋,不然失去的时候会很煎熬。”

楚莫辞将话说尽后,便从房间离去,只留下失魂落魄的柳叙白,柳叙白将身体蜷缩起来,他慢慢退却到角落,虽然楚莫辞已经离开,但是他的恐惧却没有因此而消散,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但是颅内不断回想着在含光境内发生的画面,他将头埋在膝盖上,过度的痛苦让他眼泪不断流出。

逃不过吗?还是逃不过吗?柳叙白心态已经崩溃,他还是逃不过骨生花的诅咒,这都是自己选的,没办法。

此刻柳叙白如同坠入了深渊,耳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楚莫辞的话语还萦绕在侧。

不要听,不要听。

柳叙白一再重复着这一句,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个声音从脑子里赶出去。

他的命,还是来找他了。

他沉默了良久,眼泪终还是无法缓解他心里的灼痛,柳叙白眼眸一沉,身上泛起白金色的光泽,本源之力带动着灵心道骨疯狂运转,他不要束手就擒,也不要受制于人,他受够了。

既然没有办法一死了之,那就拼个你死我活。

柳叙白决定,他宁可自损八百也要换对方一命,天尊本源之力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损伤,但是他不能再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他必须重新变回之前的柳叙白,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力与之一战,哪怕只有昙花一现。

喉间腥甜,柳叙白知道这是本源之力的副作用,但他不能让沈凛察觉到他做了什么,所以硬生生的将翻上来的血液又重新吞回,对方既然让自己等着,那他便在此静候,等对方出招,柳叙白的眼神中燃起了一丝杀意,下一次,他一定要让这个人付出威胁他的代价。

楚莫辞刚回到宅邸,便接到了沈凛下达的任命,让他在荧惑魔宫任职,他看着手里的委任状一时间竟笑出了声,这家伙果然为了保柳叙白做足了准备,楚莫辞将委任状收起,可惜,他已经先一步见过了柳叙白,接下来只需要按照他设想的剧本将戏唱下去便可。

柳叙白,楚莫辞心里暗暗默念,虽然之前并没有与他见过面,但是今日见到他开始明白沈凛为什么会对柳叙白如此着迷,这个人身上特有的亲和力确实会令人不自觉想与他多说几句,那温暖之意是魔宗之人身上不曾拥有的,只可惜他的前身是蓝澈,是魔宗的最大威胁,不然自己也无意插手他与沈凛的事情。

不过看样子不只是自己,神域那边也容不下他,楚莫辞将之前收到的风律轻轻挥散,光凭商瓷的一纸陈情还不足以让他重返此地,他真正回来的原因,还是因为接到了神域那边的结盟书信,虽说他本人是十分不屑与神域合作,但是风律中清晰的写明了有关蓝澈在荧惑魔宫的事宜,这一点让他不得不回来,毕竟沈凛当初是因为蓝澈才落得尸骨无存,如今这个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荧惑魔宫,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好在他并没有太费功夫便知道了柳叙白就是蓝澈,但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沈凛在明知柳叙白的真实身份下还对他格外保护,难道不是应该杀之而后快吗?

更何况,神域那边似乎非常迫切想除掉柳叙白,不然也不会将如此一桩秘闻递交到他的手上,楚莫辞心想,但看柳叙白的反应,便知此事确实对他来说是一条不可触碰的死线,若不是立场不同且加上沈凛的旧账,他必须要用这个制衡柳叙白,楚莫辞还真的有些同情他,毕竟他知道柳叙白在含光境的经历后,心中唏嘘不已,一般人可是根本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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