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冰被近身了?!”看到关尘冲过冰刀侵袭时,所有的欢武门修士心头全都冒出这样的念头。多年来,白木冰凭借一手冰刃术不知道挑落多少高手,据说纵使在仙门间的战争中,白木冰都从未被近过身。结果今天,关尘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却做到了。
而就在众人还在愣神的功夫,更让他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攻势被破的白木冰在愣神的空当里,竟被关尘的铁拳狠狠的印在脸上。
一拳过后,关尘复又上前,几拳下去,打的白木冰发出阵阵低声嘶吼。
这一幕着实太过震撼,就连白木冰被痛打时都是阵阵失神。他是真的想不通,关尘是如何以肉体承受住自己的冰刃术侵袭的。
刚才那一瞬间,关尘不躲不闪,硬抗冰刃术,除了小腹和胸前,基本分别被插入了六七柄冰刀,这并非是简单的肉体之痛,除了有刀割之痛,冰刀在入体后更是会有一股股骇人寒意在其体内蔓延。且不提他就是个筑基后期修士,就算是金丹中期修士,被冰刀的寒气入体,也不可能再行动如常。
更骇人的是,关尘刚才那一拳出手时,冰刀竟然只能在他手上留下伤口,而并非是直接插入其中。面对关尘强韧到已经可以说是诡异的肉体,白木冰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便落入了关尘手中。
但关尘终究是不愿闹出人命,且他之所以能抵御住冰刀入体后的寒气蔓延,全是因为始终在体内扩散的灵力,此时正在自主的运转着消除寒气。但虽然寒气被逼走大半,可体内的灵力也消耗十分严重。
若不是马上收手自己运转灵力抵御,待体内灵力耗尽之时,说不定自己就会成为一个冰人。不得不承认,白木冰的攻势确实让关尘感觉十分心惊。
不过趁着痛打白木冰的余威未散,关尘一把将略显失神的白木冰扔到地上,迈开步子就要向思薇阁里走去。
在这个时候,关尘心中已经没了那么多紧张,他感觉到,此刻追魂石上的指引竟然开始变得愈发的稳定起来,虽然气息十分微弱,但却并非那种若隐若现的状态。
但在他刚要离去之时,身后的白木冰却已经回过神。想到自己被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痛殴,再看着周围一脸震惊的欢武门修士,白木冰顿时怒火丛生,连提醒的话都没有一句,抬手又要进攻。
而关尘敢如此托大,自然只是不愿在欢武门内门伤人。但感觉到身后白木冰竟要背后伤人,他不禁眼中闪过一丝阴历。
要说对神识的掌握,就算白木冰也许也只是比关尘高出一线。所以想要锁定白木冰的气息,对关尘来说并非难事。现在察觉到白木冰还有动手的想法,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后,没等对方出手,关尘已经悄然取出一枚惊雷珠,甩手就扔了出去。
刚想动手看到迎面飞来一颗黑色的小珠子,白木冰想都不想,出手一道冰刃就要先破了它。结果就是一道冰刃之后,一声巨响在思薇阁的门前响起。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那小子好像使了法术。”
“屁,没看他是体修么,我刚才似乎看到他扔出个小珠子,也许是法宝吧。”
“你见过哪个法宝有这么大威力的?”
就在惊雷珠爆炸之时,感受着爆炸后传出的骇人气息,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的说了起来。更有好事者,现在都想马上透过被扬起的尘土看清里面的白木冰到底怎么样了。
今天在这些欢武门修士看来,真是个特别的一天,在内门之中的天之骄子,实力堪比长老级人物的白木冰,不但被一个筑基后期修士近了身,现在似乎更是被弄成重伤。凭实力也好,用法宝也罢,能做到这一点,真的让周围很多修士对关尘刮目相看。
毕竟,其实看到白木冰吃瘪,很多人都是暗自庆幸的。
很多时候,有个好人缘往往比有个好实力更重要……
关尘知道,一颗惊雷珠绝对不会弄死一个金丹修士,更何况刚才白木冰也有提前反应,在惊雷珠还未近身之前就以冰刃破之。不过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恐怖气浪,他知道就算那家伙是金丹修士,但以他法修的体质,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但现在关尘却是没时间去想这些事情,神识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的气息犹在,并且并未显得太过孱弱后,他便一推门,缓缓走进了思薇阁。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关尘也终于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剧痛。白木冰的冰刃术确实太过狠毒,纵使关尘有炼仙炉维持,现在身体都隐隐的不能自动愈合。不过想到也许马上就能见到苏宝,关尘现在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在这个时候,被关尘以惊雷珠伤的不轻的白木冰却是忽然又站了起来。看到关尘竟真的无视自己走进了思薇阁,一张本是英俊的脸上布满狰狞,怒吼一声便又向关尘冲来。
身后的一举一动,关尘自然再清楚不过。看到对方还要出手,关尘的耐心也要被消耗干净。悄然摸出一枚惊雷珠的同时,他都已经准备将镰刀也取出来了。
结果就在白木冰刚刚冲进思薇阁时,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却忽然从思薇阁的一个小楼中传了出来:“木冰,在我思薇阁内还要动手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怎么回事
忽然听到这个声音,杀气正浓的白木冰竟是忽然停了脚步,一身被关尘激起的嚣张气焰也顿时消减大半,死死的盯着关尘眼中充满杀机,但下一刻看了一眼小楼之后,却是敬畏的低下了头:“弟子不敢,是弟子鲁莽了。”
“知道鲁莽了就退下,他是我朋友,不要阻拦。”白木冰低头认错之后,小楼中那个威严的声音便又再度响起。
白木冰闻声,双眼中全是惊诧,看向关尘时充满了不解。
此时此刻,在思薇阁外面看热闹的欢武门修士,一个个也都交头接耳的啧啧称奇起来。
“听到没,那小子是师叔的朋友。”
“什么朋友,能让师叔不顾白师兄面子,却去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