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这个纠结的问题还没解决的时候,课也总算上完了,牛维也再也回不去那节课了。
不知不觉中,“听不懂”成了自己逃避听课的借口,以求得自己心灵深处一丝又一丝的抚慰。
自欺欺人的人呵,你的名字叫做牛维。
日常在自己的小教室里,要写三笔一画,外加日常课程练习,练习普通话,准备英语等级考试……牛维认真归纳起来,居然发现有这么多,可是,自己之前为什么就是一样也没有去做呢?
既然学的东西这么多,无从开始,就不去开始吧。
面对每次的毛笔字,永远坚持不了一个星期。
“我去尝试了,可是怎么学也学不好”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居然让自己这么地心安理得活到了现在。
在某方面很差不是你的错,可是明知道自己差而不去学那就一定是你的错了。
牛维感到自己的心莫名地灼热起来了,焦灼地难受,仿佛怀中那颗心脏被点燃了,炽烈地烧着,跳跃着诡异的鲜红色光芒。再或者就是整颗心被取出来架在火上煎烤似的——就像烧烤一样,不时散发出烧焦的肉香味。
好热好热!
好疼好疼!
于是不顾半夜三更的,学校里几乎只能见到树的影子了。脱下外套,走出寝室,毫无意识,绕着操场,拼命地奔跑,拼命地奔跑,一圈又一圈,直到气喘嘘嘘直到脚底浮夸。
可是那颗心依旧滚烫得难受。
第七章:溜冰
话说正在牛维纠结的过程中,毛头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溜冰场,小鱼儿一穿上溜冰鞋那真叫一个如鱼得水,滑翔、倒溜、贴地平滑、回马枪、跳跃……短短五分钟不到,居然如杂耍般连续换了十几个动作。毛头也不甘示弱,紧紧跟着,你慢我也慢,你快我更快。由于身材的天然优势,动作更显完美,姿态愈加优美,身形越发矫健。
两人动作就这么在溜冰场上你追我赶,影子交互晖映着,一个快过一个,一个快过一个,快得都要把器官哥们的眼睛闪了,嘴巴张得足可以塞下两个大鸭蛋。
靠,以为这是来充当绿叶的陪衬,现在看来,似乎连这么个配角都不需要我们了。
完全溜不来的器官看得惊心动魄,心里却是不由一阵后悔了。
不过来都来了,好马上场了,赖马总也得拉出来溜一溜呀,不然总这么傻站着傻看着也不是个办法。丑媳妇不还得见公婆吗?
器官、新娘、李诗雅三人找了个位置换上溜冰鞋,颤颤微微地总算是站起来了。
新娘二话不说,一抬脚一跨步地往前走着,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却猛地一扭腰,硬生生把两端给平衡住了,接着又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步一扭腰继续向前走着,与走路无异。每一步看着都是那么地别扭。
器官却看得奇怪了,平时闷葫芦一个的新娘上课怎么不见这么主动过?
李诗雅缩在器官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
器官随即抬脚稍微往前挪了那么一小步,待稳定后又是一小步……就在自以为很安全的状态下,紧崩的脚自然而然地一松劲。
“嘭”
“啊”
李诗雅紧张地看着正前方,张大了嘴巴,毫无形象地大叫了一声。右手紧紧地摸着心口。左手依旧紧紧地抓住护栏,就是不敢上前一步扶人。
器官仰面而倒,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条件反射性地挥挥手臂,还好,有知觉,揉揉屁股,似乎也没想象那么疼。
毛头很快就冒出来了,在确定器官无事后,也不见使力,便径直飞快地往李诗雅撞去。
“啊”李诗雅吓得两手紧紧捂住双眼,一动也不敢动。
眼看就要撞上了。
可是隔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撞过来?
李诗雅疑惑地渐渐松开了手,从手指间的缝隙处偷看。
只见,眼前,毛头笔挺地站着,脸上满满的都是坏笑。
“哇,你坏”李诗雅什么都明白了,伸手就朝毛头打来,谁知脚下一个趰趄,毛头何等身手,右腿一弓一滑,张开双手堪堪就把眼看就要摔下的李诗雅抱了个满怀。
李诗雅惊呼还未来得及,就被一股厚实的温暖裹住了,硬生生把那一个“啊”字给咽回去了。
抬眼看着毛头,从没用这种垂直的仰视视角看着他呢!
李诗雅怔怔地想着,看着,突然有种晕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