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
只见她淡笑如花,直勾勾地看着他,看起来这么娇弱的女子,下手却快准狠辣。若是她存心想取他的性命,方才他指不定已命丧她的纤纤玉指之下。
“望大人,我的忍耐有限。下回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让你断子绝孙!”青衣红唇轻启,眸光流转间,看向望川的下腹位置。
望川忙伸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摇头道:“不准你打它的主意!”
青衣似笑非笑地投给他讥诮的一眼,便施施然走离了他的视线。
望川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好半晌才定神。
美人不理他,大不了他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摸向青衣的榻间,仰头躺下,再抱起她的圆枕睡得舒服。
嗯,是秋水的味道,好好闻……
望川倏地瞪大双眸,见了鬼一般扔开圆枕。
为什么他又会有这种诡异的错觉,他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为什么总在青衣身上寻找秋水的踪迹?难道他真的对秋水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动了凡心?
他虽然爱财,但挑女人的眼光也不差,怎么可能会对秋水念念不忘?就算真有那么一点,他也愿意承认,毕竟那是他的发妻。
他是重情重义的男人,忘不了自己的发妻,只证明他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好男人……
正在望川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有人突然闯进室内。
望川以为是青衣回来,惊喜至极。
他正想要摆一个性-感点的姿势,好勾惑青衣。结果看清来人,他沉下脸,从榻上一跃而起,朝对方笑得温柔:“诗诗,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唐诗居然能找到西苑,这件事定有蹊跷,指不定是有谁出卖了他。
唐诗目光灼灼地看着望川,反问他道:“望川,听说这里是青衣的居所,你如何会躺在她的榻上?”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不会知道望川也会有如此“撩-人”的时候。
刚才那一眼,她差点没认出是望川。
“我来找青衣,结果没见着她人,刚好我有点贫血,支撑不住,便在她榻上躺了一回。这女儿家的榻就是和男人的不一样,香喷喷的,真好闻。”望川淡声回道,从榻上一跃而下,走向唐诗道:“也不知怎的,见到你的一瞬,我身子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唐诗闻言美眸一亮,颊泛桃花,美眸直勾勾地看着望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情意。
望川回以专注的眸光,两人的视线胶着在半空,“情意绵绵”……
青衣听得有客人找她,不甘不愿地入室。她进入大厅便见望川和唐诗正在眉目传情,望川的恶心模样令她秀眉微蹙。
方才还想轻薄她,这会儿又在勾惑另一个女人,望川果真多心多情。
既然人家眼里只有对方,她当然只好退场,好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独处,培养感情。
青衣正打算悄然折回,眼中只有唐诗的望川突然叫住她道:“青衣,诗诗来西苑,想必是来找你这个好姐妹叙旧,你是主,她是客,怎么不招呼人家就想走?”
青衣背影一僵,她回眸看向唐诗。
小姑娘对她笑得甜美,唐诗不只貌美如花,还青春可人,是男人都喜欢像唐诗这样的甜美小姑娘吧?
青衣回以淡淡的微笑,红唇轻启:“都坐吧。要说主人,望大人才是望府的主人,我也只是暂住在此的过客。”
在望川的带领下,三人依次坐下。
不多久,凝慧端茶入内,为三人沏了一壶好茶。
唐诗看着凝慧目不转睛,不解地问道:“若我记得没错,凝慧是望川你的忠心婢女,缘何会在西苑?”
“当然是伺候青衣。青衣是我府上的娇客,当然要服侍妥当。”望川淡笑接话。
这话引人遐想,唐诗眸中闪过一丝莫明的情绪。
青衣看在眼中,接望川的话道:“凝慧不只要服侍我的生活起居,还要服侍北冷。这丫头聪慧,讨大家欢喜,是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