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胡建上岸后,他走走停停待了一年,自以为已经完全熟悉国内的生活状态,毫无破绽。
抠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常威从医院回来,傻气腾腾的冲进屋,不管不顾先是“啪啪”正反手两巴掌。
负责看守的战士默默拧过脑袋装作没看见。
调查部可没有优待俘虏的说法。
常威打完心里舒服多了,掏出烟自顾自的点上,耐心询问着:“岛上来的?”
吴有才没说话,目光炯炯瞪着常威。
常威赞赏的点了点头,“我就喜欢硬骨头,子曰:有朋自远方来,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在吴有才震惊的眼神里,他朝着门外大喊一声:“张龙赵虎,做事。”
两人小跑着进来,一个解开捆绑,一个询问战士,营房的公厕在哪里。
子曰: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这话是错的,今天,黄土垒砌的墙面就被重新涂抹了一次。
全营的战士都能听见公厕里特务的哀嚎声。
孙连长趁机上着思想政治教育课。
全营都没有入睡,枕戈待旦。
因为杜野在医院里告诉常威,财哥自称手下有十多个人。
你们知道,和平年代想要拿到军功章有多难吗?
听着吴有才的惨叫,常威没有丝毫怜悯。
别说什么立场不同,各为其主。
不过是助纣为虐而已。
当然,最重要的是,杜野受伤了。
这个无比信任自己,维护自己的人,在他眼前被敌人打了一枪。
一个小时后,范团儿拼死拉住常威再玩半小时的想法,逼着他进去解穴,然后让李来福和姬晓望把人提走审讯。
几名小战士捂着鼻子在公厕门口站着,看向张龙赵虎,恨不得大喊一声:警察,出来洗地啊!
十几分钟之后,范团儿把电话打到部长李老头家里。
“部长,兖北这边是一个敌人的特战小组,十三人,胡建那边还有个小分队,五人。”
电话那边沉默了会,“常威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