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气场消失,常威疼的蹦起来,“玛德,疼死了,杨叔,这算是工伤吧?”
杨文海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刚才都以为要失去常威了。
已经酝酿好的气恼、悲伤、悔恨被一句话冲散,再看向少年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不由的被撩起火气。
“什么破东西值得你这么着急?”
常威“嘿嘿”笑了两声,今天确实是大意了!
可这玉面人像是真的美啊。
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丢!
“常威,赶紧去医院,也不知道这铲子上有没有脏东西。”
肖强把人铐住交给李来福,扒开他身上的警服看了一眼,半圆形的伤口已经满是鲜血,好在这里有肩胛骨挡着,洛阳铲只能刺进去两三厘米。
李来福刚把人交给治安警就匆忙赶过来,“常威,我骑车带你去。”
常威被拖着朝外走,嘴里还囔囔着,“杨叔,这一定要算工伤,我告诉你,这伤我得养半年。”
走出门又挣扎着从门边探出半边身子,“那块玉要保管好,一定要保管好。”
出门,过了少许时间又扒到门框上,“不许告诉我娘!”
说完这才真正走远,皮鞋踩在地板上作响。
直到脚步声消失,杨文海方收回心神,呆呆的看着常威留在写字台上的玉像。
真美!
外拱内凹的正面人首,头戴高冠,冠面雕琢浅浮雕兽面与平行线纹。
双耳上方以勾转镂空凸显冠帽的边沿,人面部份以浅浮雕阳纹构成五官,具有臣字大眼和獠牙,双耳戴环。
老祖宗的审美和技艺毋庸质疑。
难怪常威这么玩命。
清创,缝合,打针,包扎,常威回到派出所,所有人都走了出来,关切的眼神毫不作伪。
张有德刚想上来骂人,朱飞虹一巴掌扒拉开。
“常威,让姨看看,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有没有伤着骨头?会不会落下毛病?这会还疼不疼,哎呀,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常威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句。
李来福本来跟在常威身后,此时孤零零的站在人群最外围。
被无视了。
他默默退到一边。
邬继茂和姜红霞想靠过来,又不敢,只能在人群里静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