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福走过来,递给常威一杯茶水,扯了个凳子坐在一边陪着。
他嘴笨,没有邬继茂话多,也不会安慰人,只能这样。
常威微笑着把茶水接过抿了一口,耐心解释着,“我不急,只不过彭祖辉是敌特,他在临死前想要拿来换一条命的事情应该不简单,终归还是要弄明白才好。”
“嗯,可惜我也帮不上你,那家伙临死前说的南方话我也听不懂。”
常威愣了下,缓缓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来福,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帮不上你。”
“不是,后面一句。”
“啊?我说我听不懂南方话。”
“对,就是这个,对,我们应该找个南方人来问一问,让他们来听下这个尚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威兴奋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搓了下李来福油渍渍的脑袋,又在他身上擦了下,风风火火朝着魏局长办公室跑。
只留下李来福看着肩头的污迹,憨憨的傻笑着。
“苏州人?”
“嗯,无锡也要,南京也要,最好是近两年才来京城的,彭祖辉是无锡人,苏州长大,后来在南京工作,他的口音很难确定具体是哪里的。”
“行,我来安排。”
魏千军毫不犹豫答应。
案情是一方面。
常威是另一方面。
这可是自己的吉娃娃。
偌大京城,找几个苏州和无锡人还是很容易,很快五个人到了分局。
听到常威复述着彭祖辉临死前的话和口音,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商量了半晌才犹豫道:“同志,他说的是不是藏宝啊?”
常威和魏千军都呆住了!
藏宝。。。。。。
这倒不失为一条新的思路。
彭祖辉可是在解放前在两京都工作过,那会国军大溃逃,说不定就在哪里藏了一批宝藏呢。
可是这事更加没头绪啊!
就在常威纠结着用不用【重证指引】的时候,姜红霞来说了个消息。
她和师傅朱飞虹一直在审讯完颜慧珠,录完口供后两人发现一个问题。
完颜慧珠在津门做技师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彭祖辉。
那时候彭祖辉刚从南方坐船过来,在天津停留过三个月,经常找完颜慧珠这条龙服务。
等她后来嫁给张侻来到京城,一年前道左相逢,此时彭祖辉身上带着文雅气质,再加上口条好,于是旧情复燃。
“彭祖辉在津门待了三个月?”
“嗯,我核算过时间,就是三个月。”
常威奇怪的看了小警花一眼:你怎么核算的?
“彭祖辉的供述里是没有这个经历的,而且他说谎了,他说是48年秋来的京城,其实他那时候还在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