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看谁来了?”
袁耀正在跟一群民工蹲地上对着一堆矿石,考察他们对矿石的分辨能力,突然听到鲁肃的叫声。
袁耀站起来一看,原来是陈登带着十几名随从走来,急忙迎上去道:“陈校尉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使君听说公子找到了新矿种,命我前来向公子道贺,与公子商谈开矿事宜。”
“嗨,一定是陶公子告诉陶使君,他也太着急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这种矿冶炼比较困难,需要极高的条件,要想炼出铝金属,只怕还要等上几年。目前开采,只是用来做耐火材料。”
“原来如此。”陈登没见到周瑜和陶应,问道,“公瑾和二公子呢?”
“公瑾有事到沛县去了,二公子在聚邑中……”
袁耀尚未说完,突然一名卫士匆匆跑过来叫道:“大公子、鲁公子,有敌情!有敌情!”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袁耀的数百名卫士立刻从各处向他周围集中过来。
鲁肃迎上去问道:“什么情况?”
“西边斥候发现有数千骑兵正在全速赶来。”
“还有多远?”鲁肃急忙问道。
“大约十五里。”
众人不由自主一齐抬头向西边望去,但什么都没见到,敌军还在六七公里外呢。
鲁肃向四周高地广布斥候,一旦发现敌情,便通过旗语相互传递信息,所以二十里外的敌情,传到袁耀这里只需两三分钟。
“不好,被曹军偷袭了。”鲁肃大惊道。
“快去通知二公子。”陈登立马对身边一名侍从说道。
“是。”那侍从应了一声,便飞身上马本想北面四五里外的聚邑。
“来不及了,”袁耀摇摇头道,“聚邑距此四五里,一来一回敌军就到眼前了。”
“大家不必惊慌,”鲁肃边说,边蹲到地上用石子画了几道横线说道,“文胜、正则,你二人过来。”
“是。”袁雄和邓当立刻来到鲁肃身边蹲下听他安排。
“在我们西边有三条河,外面两条河各有一座桥,我们前面这条河有两座桥,每座桥只能单马过桥。敌军如今准备渡过最外面这条河,他们找桥、渡河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来得及在这条河两座桥头布防。你二人各率三百人去把守两座桥,来得及烧桥就烧桥,来不及烧就用乱石铺到桥上,只要马匹不能冲刺过桥,便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是!”二人得令,立刻起身各带人马奔向两座木桥。
袁耀心想,鲁肃还真是将才,到哪都先把山川河流地形考察清楚,这样就能临阵不乱。这些年他不事产业,整天带一群少年游侠在山里游猎讲武,还真没白干。
“陈校尉,”鲁肃又对陈登说道,“你到聚邑与陶公子鸣金召集外出干农活的所有邑民回到聚邑,除老幼病残外,其余青壮男女约三四百人,全部集中过来协助防守。”
“不掩护两位公子离开这里吗?”陈登问道。
“离开?”鲁肃道,“往南到氶县有三十里水路,只有几艘小船,万一被敌军拦住就跑不掉了。往东到兰陵县有七八十里,路上要是再遇到一队敌军就等于自投罗网。”
“万一这里不能阻挡敌军过河呢?”
“那,”鲁肃指着北边五六里外的群山,“挡不住敌军过河,我们就往山里跑,公子只要进了山,茫茫群山去哪里找。敌军孤军深入,不能持久,一击不得手,必然散去。”
“好。”陈登应了一声,带领十几名随从上马奔向聚邑。
陈登走后,鲁肃对自己身边两名卫士道:“孙立,李应,你二人到氶县报信,请他们派数百县兵来支援我们,你们再到阴平,请许中郎将派兵到薛县南截断敌军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