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所说第二件事,便是皇上在信里说给公主寻了一个驸马人选,便是眼前的张可颐。
按察使张可颐奉旨微服出巡,还说张可颐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按察使,要是公主不反对,便赐婚让张可颐做驸马。
“公主,冒昧地问一下,皇上在信上说了什么,怎么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皇上在信里说的这件事,便是前不久刺史浑进德贪赃枉法,残害和尚的事。这件事目前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慢慢收集证据。镜嫽,你把那天的事跟张大人详细地说一遍。”
对于赐婚一事,公主却只字未提。
“是,公主。”于是镜嫽便把吴有三当浑进德替罪羔羊的事,以及吴有三家傍晚被人火烧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这吴有三现在在哪里?”
“我给你写一个地址,你可要悄悄地去找他。”镜嫽说道。
“好。这事还有谁知道?”张可颐问道。
“除了公主,你和我,目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嗯,那就好,此事不宜外露。”
“张大人,你还没有吃饭吧?镜嫽,让吉儿安排饮食招待张大人。”
“是。张大人请先喝杯茶,饭菜一会就来。”镜嫽说道。
“谢谢公主和镜嫽姑娘。”张可颐说完,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公主的身上,但公主却丝毫没有发觉这一点。
“都说锦安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一个庶出的公主,母亲寂寂无闻,她得到的宠爱,却远远胜过嫡出的长公主,今日一见,果真是有原因的。”
“张大人,饭菜来了。”吉儿姑娘端进来一些饭菜。
“张大人,张大人……”吉儿姑娘叫了两遍,他才抬起头来。
“谢谢吉儿姑娘。”说时,却听见公主和镜嫽在一旁笑。张可颐也尴尬地笑了一笑,才动手吃起来。
张可颐用完午饭,暂且回到客栈休息。
想起公主的音容笑貌和随之而来的愁眉苦脸,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不知张可颐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处无话,再说张可颐离开杞麓宫后,公主呆呆地坐着不动。
“公主,今天你很反常。”镜嫽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开口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这么说?”公主的思绪突然被他打断了。
“皇上的信里真的只说了刺史浑进德的事?”镜嫽不信。
“嗯,你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父皇在信里说了给我找驸马人选的事。”
“哦?那这驸马人选是谁?”
“你猜?”
“不会是今天来的按察使张可颐吧?要真的是他,可是一门好姻缘。”
“还真是他,好什么好!”公主无心谈论此事。
“他有什么不好?风流倜傥,年轻有为,而且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镜嫽故作神秘。
“眼神怎么了?”公主问道。
“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用心吗?你的脸色一变,他立马就觉察出来了。而且,自始至终,他的眼睛,几乎没有从你身上移开过耶!”
“咦,好像你的眼睛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吧,不然你怎么知道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公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