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推门进来,“参见大人”,谢筠看着她这次的衣服和昨日一样宽大无比,一点都不像是他们刚刚上来看见那些青楼女子所穿的衣服。
莫非是?谢筠眼睛往楚怜脚上,手上一扫,心下一沉。
“今日叫你过来,想必你也清楚所为何事吧!”沈鹤渊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楚怜,沉吟道。
“民女不知。”楚怜嚅嗫道。
谢筠慢慢走到楚怜面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骤然伸手抓住楚怜的手腕。
“啊…姑娘这是何意?”楚怜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谢筠一见她这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果然怀孕了。”
“什么?”左寒坐起身大惊道。
“昨日见她的穿着打扮我就觉得奇怪,一个花魁不可能穿如此宽大且素净的衣服,方才我特意看了她的鞋子,发现她的鞋子大了许多。”
谢筠说完,左寒和沈鹤渊一起看向楚怜的鞋子。
“那她的鞋子大许多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左寒是个男人,还是个富贵窝出来到的男人,自是不知道孕妇的这些事。
“因为怀孕之人会全身水肿,且在是在下肢水肿,而我方才又仔细看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上有烫伤过的痕迹。
想必是不想怀孕之事被人知晓,因此自己去煎安胎药。”
楚怜急忙把露在外面的手缩回袖子里。
“楚怜,孩子得父亲到底是谁,你别说说赵福,我们都知道不是他。”
沈鹤渊一出口压迫感就来了,楚怜柳眉紧皱,轻咬红唇,“就是他,没有其他人。”
“楚怜姑娘,你连赵英都看不上,会看得上他们家的下人吗?”谢筠走过去把她扶起来,“你还是给我们说实话吧!”
“真的是他。”楚怜一口咬定是赵福,这谢筠他们也没办法带她回大理寺问话。
几人见问不出什么便离开雅间,下楼来。
“你们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值得楚怜这般维护他。”谢筠实在想不通。
“哎,要我说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左寒正要说话,可谁知被一个小丫头撞了一下。
左寒看着小丫头八九岁的样子,呵责的话停在嘴边,“小心点,这还好是撞见我了,要是撞到其他人,你就要被打了。”
谢筠一听,觉得这左寒还是挺善良的,虽是贵公子,可却没有那种富贵人的毛病。
正想夸夸他几句,突然被地上的东西震慑住了。
“这是谁的东西?”谢筠一张脸黑得可怕,小丫头都被吓到了。
“姑娘…这是…楚怜姑娘的衣服,她叫我拿去扔了,我…我…”小丫头满脸通红,头低垂在胸前。
三人明白了,这是楚怜不要的衣服,叫小丫头拿去扔掉,可这衣服看起来值不少钱,她又偷偷拿回来了。
“怎么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左寒看着谢筠大题小做,还伸脚去勾勾那地上的衣服。
“左大哥,麻烦你给她点银子,这衣服我要了。”
左寒瞪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沈鹤渊解开钱袋,丢了一块碎银给小丫头。
回到大理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