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地上的血迹消失了!
刚刚明明看到小风的血液滴到了地上,为什么现在消失了呢?难道刚刚看花了眼?
“小雨,”徐芳女士在客厅大喊,“你快去市买点棉花球,咱家没有了。快点!”
“哦,好的。”路雨赶紧起身,拍了拍脑袋,暂时先放下血滴的疑问。
这个小区中唯一一家市是李大爷开的,地点是9号别墅。这座别墅是一个开广告公司的富商买的,但是他们一家主要住在别的地方,这里只在冬天他们来度假的时候才住,于是一层就租给李大爷开市了。
棉花球,棉花球,
路雨一直小声重复着,她快地扫视着四周,终于在有着生活用品标牌的架子上地方找到了。
李大爷正靠在收银台处听着收音机,一双拐杖放在门口,一脸惬意。他在三年前的爆炸中失去了一条腿和右半边脸的皮肤。现在张大爷的所有商品都给小区人八折的价格,因为他觉得三年前那场爆炸是自己的责任。
“李伯伯,这盒棉花球。”路雨站到了收银台前。一般顾客来交钱时,李大爷会随意聊一句,大部分是他对最近新闻的评价。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只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路雨一眼。这让她有些不舒服,但是路雨管不了这么多,她得赶紧把棉花球送回去。
正当路雨要离开时,李大爷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她叫了一声,“小风死的时候我就在附近,我看到他被大火烧死了,他不可能活着出来。”
李大爷的眼神如此阴暗,让小雨感到一阵恐惧,她赶忙逃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她似乎看到了薇薇和李泽,但是并没有时间和他们打招呼。
回到家时,路雨现家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地打开门看见梅阿姨正带着两个居委会的阿姨坐在沙上喝茶,小风则宅在一旁吮吸着手指。气氛十分凝重。
“怎么了?”路雨将棉花递给徐芳女士。
“我就说白了吧,小雨。小风不能呆在这里。”梅阿姨面无表情地说。
“我昨天已经说了……”
“我知道,我听见了。但是有人举报说听到你们谈话了,小风根本就不是整容那回事。”梅阿姨吸了一口茶,出了很大的声音。“小风不管是人是鬼,他的存在已经给小区内带来恐慌。有人反映晚上都不敢出门,因为听到了怪异的声音。”
“胡说,小风昨晚就没出去。”路雨用愤怒的声音说。
“我知道,我定了你们一个晚上。但是这足以说明小风给居民带来的心理上的恐惧。按照你们的说法,他在哪个城市说法就让他回哪里去吧。”梅杏芳女士犹如一个贵妇一样翘着兰花指放下了茶杯,扭了扭自己臃肿的身子。
“梅,不管小风从哪里来,他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今天早上还把手切了一个口子,他不是什么鬼怪啊。你不能赶他走吧。”徐芳女士有些着急,她给儿子包扎完后说。
“听着,”梅阿姨摇了摇头同时吸了吸鼻子,“就是因为看着他是一个正常人外加上咱俩是好朋友我才没有报警,你敢带着小风验证身份吗?你家对门甚至希望你们一家都赶紧搬走,但是在我看来小风离开就行了。”她斜眼看了路风一眼,露出了不屑的目光。“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傻,这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敢留他在家?”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许你这样说!”徐芳女士站起来指着门外,她的脸因为暴怒而变的通红,眼睛里也充满了血丝。
“徐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
“好了,”路风喊了一声。“你们别吵了,我明天就走,去找我爸。”
“那是最好,24小时之内离开。”梅杏芳女士迅站了起来,脸上的赘肉摇摇晃晃的,“我们走。”她带着两个居委会的跟班扭着屁股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同时重重地关了一下门。
徐芳女士的泪水犹如溃了堤的河流一样涌了出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坚强的女人终于忍受不住了,她隐藏了三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自己失去了儿子却为了家庭不能显示出脆弱的一面,如今儿子回来了却要再度失去他。
“没事的,妈妈。我也想了,我这样是死是活的不知道的生物,在这里呆下去对我自己也不好。,我可以向你们故事里一样,去其它的地方用一个新的身份生活。”路风轻轻搂住母亲静静地说。
路雨看着这一幕,不断思考着自己是否做错了,突然她注意到母亲讲小腿向后翘了起来,一个红色的东西在向她脚踝部位的皮肤里钻,那个东西不断地蠕动,像一条蠕虫,最后一下钻了进去。
“妈!”路雨喊了一声。
“怎么了?”
路雨没有理睬她,蹲下把她的脚拉到自己的面前,现刚刚红色东西钻过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红色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