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谱!”江枫忧郁的道。
“我是怕你到时候受不了,提前打个预防针,咱们在一起快五年了!你的性格我了解,心软,多愁善感,感情不用则以,一用就极深!这样往往伤了自己,洒脱一些!我去看看孩子们在厨房忙什么?”
凌厉风下来到厨房去了!江枫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指挥台上,陷入了一阵沉思,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永远都无法回头,这个囚犯的身份就像一个戳盖在了自己的面门上,永远也擦不掉,也洗不清!耻辱,一旦发生就永远是耻辱!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江枫自言自语的道:“孟夫子宁弃仕途而取隐遁,有着寄情山水的高致。我也可以在皓月当空的清宵,把酒临风沉醉,在繁花丛中,流连忘返。弃轩冕、卧松云也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天已经大亮,厨房里一片忙碌,江枫拿了一瓶酒来到战舰的甲板上纵情饮酒,他心情不好狂饮之下不由得大发感慨,他想起了一首诗边大声吟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我还是回家去吧!”
他扔掉了手里的空瓶,空瓶被扔进了远处的湖水中,看着空瓶漂流着,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浮萍,没有根基,只有随波逐流,何以为家?
醉意也上来,他扶着栏杆吟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爸爸,你怎么了?”江枫听到江雪的声音,连忙转身对江雪道:“去给爸爸拿一瓶酒来,我要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不!这样空着肚子喝酒会醉的!”
“你连爸爸的话都不听了!”
“好,我给你拿去!”
江雪跑进去拿了一个盒装的鲜牛奶出来,插上吸管给了江枫,江枫本不想喝,但是看着江雪诚恳的神情,他默默的拿过来喝了起来。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江雪偎依进江枫的怀里道。
“回家?哦,很快就要回家了!明天就可以了!爸爸的家在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地球好,你去了可能会后悔的!”
“只要有爸爸在,在哪里都是幸福的家!”
“嗯!好女儿,还是你和爸爸最亲近!”
江枫搂过江雪,两人站在那里等待着日出,此时远处天空渐白沙鸥翔集,星斗初稀渐隐,山顶显现鱼肚色,慢慢的朝霞透过山巅,天际的云彩泛出美丽的橙黄色,云表就像镶上金边,大地开始复苏了,百鸟在林间啼鸣了起来。一轮火球在绚烂的彩霞簇拥下,被缓缓推出冉冉上升,神态安祥雍容富丽后大放光芒,光芒万丈起来。
“妹妹,吃饭了!”高珊跑了出来道。高珊在朝阳中走过来,金色的阳光让她变得异常美丽,她就像一位阳光小美女一样,青春的气息让空气也变得有活力起来。她的皮肤如同奶油一样白腻,眼睛如同婴儿一般乌黑发亮,水水的瞳子大大的,眼睛里面时时刻刻彷佛都充满了温柔和微笑,眉毛弯弯的。小巧的鼻子如凝脂一般,虽然高高的,但是却一点也不显得倔强,反而无比的亲和,嘴巴红嘟嘟的,像菱角一般漂亮。她的身材不是很高,大约一百六十三公分左右。在合体的衣服衬托下,更让她的身材苗条,但是却又玲珑有致,她看着痴痴的看着江枫……
朝阳中江枫是如此的英俊,儒气是含着英气,坚强的眼神中含着忧郁,他就这么随便的站在那里,却是给人一种无比的坚强和安全感!这个男人好像任何困难都击不倒他,他就像一座永远兀立的山岳!
“爸爸,吃饭吧!”江雪拉着还在风景的江枫道。
“哦!吃饭!”江枫拉着江雪就要到餐厅去,看见高珊还傻站在那里,顺手拉过她道:“怎么你不饿吗?吃饭吧!”
餐厅里其实没有几个人吃饭,昨晚大家都忙碌了一夜,此时都在睡懒觉,有的小孩子也在睡懒觉,所以餐厅里冷冷清清的。凌厉风自己喝着酒道:“我看你一身的酒气,现在就不用喝了!”
“嗯!我也不想喝了,我想吃完饭就睡觉!”江枫认真的道。
江枫大睡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起来吃饭,吃饭后陪着江雪看了一会儿电视,看着娇小可爱的江雪在身边欢声笑语的,他也感到了身为人父的快乐。
第二天凌厉风在通讯器里道:“我们的货物来了!”
江枫此时还在床上没有起床,昨夜他胡思乱想了一夜,想的自己脑袋发疼,很多事情让他失眠了。他连忙洗漱后来到指挥室,只见在自己战舰的上方悬停着一个庞大的飞船,这架飞船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到月球上时乘坐的那种老式飞船系列。
在宽大的指挥室里,凌厉风坐在那里道:“陈晓月要求和你通话!”
“嗯!”江枫按下了信道,陈晓月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看着江枫道:“怎么了?这么憔悴?”
“没什么!白素的事情完结了没有?”江枫道。
“没有!调查还没有完成,因为杨慧女死了!”陈晓月道。
“她怎么死了?”江枫奇怪的道。
“她自己服毒自杀,用自己的死保住了自己的儿子——夏威!她留下遗书把所有的罪名都抗了,如今是死无对证,案子就调查不下去了!这个女人虽然一百个不是,但是她为保护自己的儿子牺牲了自己!”陈晓月有点哀伤的道。
“她也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伟大了一回!我敬重她,她至少比我那不见踪影的母亲好得多!不谈这个了!”江枫索然无味的道。
“你为什么不问白素怎么没来?”陈晓月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道。
“她不来是最好的选择!她不适合在那种环境生活,再说她也无法取代白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过一年后,我会来带走我的孩子,当然这也是在她同意的情况下。如果她不要,我就要,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只能在孤儿院长大!”江枫道。
“这样也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的交接可以开始么?我不想将这里进行军事管制太久!”陈晓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