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虚掩了。
诗斓无力的靠在檀木雕刻的门旁,手抚太阳穴,颇乏力。
每年,
都会上演那麽一出戏。
若是哪一国的君王得到南纳人,必定会献出来给予强国的皇上们玩亵。。。。。。年复一年。。。。。。
如今,登基的他。
方才了解为何父皇会这般隐瞒卿湮的身份了。
若是里面被束缚的是她。。。。。。
他满脑浮现著那女子笑巧如嫣的脸庞。
他指尖攥紧,神情恍惚,像是忆起了什麽,慌慌张张便拂袖而去。
乾国密室里。
古书册凌乱的铺了一地,诗斓踏在上面,捧著一册竹简,眉目舒展笑得颇心安。
清雅秀气的字迹,一笔一划记载的是名贵的药材,一味一堑,凑在一起便是抑制南纳体制的良药。
这早逝的西宫娘娘的笔迹。
他细心的抄写了一遍,出门,扔给一旁候著的小太监,吩咐著,〃每天各煎三盅,给公主端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
诗斓颔首,束手在身後,缓缓踱步。
风拂过,
庭院楼榭,柳丝长,春雨细。
他身形晃入蒙蒙烟雨中,凉凉的春意,有些湿润的气息那麽的清新,让他心情颇好。
寝殿里,卿湮正卧在榻上假寐,大好年华,无忧无虑。
他换了件干净舒爽的袍子,屏退太监们,坐在榻上专注地望著她,指尖轻轻抚上她的眼,眉梢,〃妹妹。。。。。。〃
他犹豫著,缓缓开了口,语气却坚定,〃就算没有答应父皇。。。。。。朕。。。。。。也不会让你受伤害,我会好好守护你,一辈子。〃
他对她,始终说不出朕,
一如他对父皇的承诺,一如他对她的情愫。
乾国纪事四
〃公主,莫再顽皮了,这守宫砂女子都该点的。〃
一个奴婢三指并著,小心地捻著一支毛笔,笔锋上沾著一抹鲜豔欲滴的红色,霎是醒目。
卿湮後退了几步,神情厌恶,〃奴儿,为何乾国男子不点,偏要让女人弄这牢什子东西。〃
〃向来就只有男子验女子贞节,可没反过来的这个说法。〃
卿湮瘪嘴,勾了勾手指,瞅一眼那红似火的笔尖,笑著说,〃也不知道这玩艺儿使用什麽做的。〃
〃回公主,当然是雪山狼王身上最好的毛发。。。。。。〃
卿湮没好气地敲了她的头,掩了眼中的笑意,〃说的不是这狼毫,我说的是这守宫砂,是朱砂麽?为何与人行房後就会消退,奴儿快些告诉我。〃
〃公主不害臊,〃奴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