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徐徐的吹著,若有似无淡淡的梨花香,弥漫开来,溪边突然安静下来,那三两群聚在一起的妇人噤音,怔愣的望著远处。
卿湮起身,胡乱把手中的水擦在身上,侧身望去。
远远的,一席修长的身子,站在柳树荫下,弱柳随风飘摇,衣袂轻摆,态拟若仙。
这样的清秀俊雅,直不象人世间会有的。
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充斥而来,卿湮不自觉的挺直了小腰杆。
那仙子般的人儿立在弱柳下,不理会周围的骚动,专注的望著她,继而徐徐走了过来。
〃湮儿,怎麽一人跑出来了,手这麽凉。〃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她的,温暖极了,他轻笑〃这破衣衫我来洗便好了。〃
这衣衫我来洗便好了,我来洗我来洗我来洗。
听听。。。。。。都来听听。。。。。。多好地相公啊。
这感性的声音象仿若天籁,又象是清泉,从耳中一直流进人的心中。
霁雪走上前,从那呆若木鸡的大姐手里取回衣衫,收好,想了一会儿,蹲在地上用自己的袍子细细的擦著湮儿的手,他肩膀微抖,咳了一会儿,嗔道,〃这麽凉的水,当心身子又发病。〃他起身,小心的捂著她的手,弄热乎了,才缓缓搂著卿湮的腰,两人神仙眷侣一般,消失在一排柳树荫下。
〃多好的相公啊,这般体贴,又俊俏,神仙一般。〃
〃可惜这般年华就早早白了发。。。。。。〃
那些洗衣妇们叹息一片,话语淹没在槌衣服的声响和潺潺的溪水中。
鸟鸣花香,庭院深深,杨柳郁郁。
竹屋里异常雅致,窗上糊著莹白的纱,外面风吹叶动之声簌簌悉悉。
卿湮低著头,怯怯的瞟一眼,伫立在床前身形单薄的美男,呐呐的唤了一声,〃相公。〃
他不理会。
她探出一只手,犹豫的扯著他的衣衫下摆,晃啊晃的,〃相公,不要不理湮儿。〃
他充耳未闻,端起搁在床边的茶,细细品著。
啊啊啊啊
抓头。。。。。。该怎麽下手,郁闷至极的湮儿手足无措,这,这不知道他生什麽气啊,该怎麽哄。
气我擅自出门?
我这还不是为相公洗衣裳麽。
他到底在气什麽。。。。。。不懂哇。。。。。。抓头。
噗嗤,
一声轻笑从那薄唇中吐出。
〃湮儿虽然忘了一些事,咳。。。。。。可这小习性却没改。〃一双手探出来,稳稳得抓住那胡乱抓的手,继而帮她理了理稍乱的发鬓,他望著她笑得有些弱,〃这些东西不能随便赠人,湮儿要好生收著,不然将来会後悔。〃
一块玉佩,莹白透泽,龙首凤翎、凤头龙尾互为相交,摊在卿湮的手中,隐隐透著寒气,
卿湮怔愣的望著,突然手中还温温发热的玉突然通体散发麻麻的电流,一股莫名的炽热感与寒气交织著慢慢流入手中,胸口闷闷的。。。。。。她身子一颤,撒手就想抛了它,却被霁雪稳稳的握著,手不能动弹。
这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