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一个宽阔之地。
一个刻满符文的圆台,这圆台完全被寒气所充斥。
那寒气之浓郁,隐约可见丝丝缕缕的蓝光流转,如同极北之地最纯净的冰晶。
“如此纯粹的寒气,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寒元灵体?”月耀辰看着躺在圆台上的牧少卿,他上前一抬手,牧少卿的身体悬浮,最后固定修炼坐姿,他来到圆台,掌心相对,运转自己的功法,开始替对方疗伤,那火焰能量非但不灼人,反而透着淡淡的暖意,与周遭刺骨的寒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玄气涌动,化作涓涓暖流,自掌心涌出,化作一圈圈温暖的光晕,轻轻覆盖在牧少卿冰冷的身躯之上。
随着玄气的渗透,牧少卿周身缠绕的寒气如同寒冬遇春日暖阳,逐渐融化了那层冰冷的枷锁,一丝丝寒气被温柔地引导出体外,化作缕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中。圆台上的符文也随之泛起微光,似乎在辅助这一过程,使得寒气消散得更为迅速。
牧少卿的面容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趋于平稳,一股生机正在她体内悄然复苏。
月耀辰缓缓收功,将牧少卿放回圆台。随后,自袖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四品疗伤丹药。
他轻轻捏开牧少卿微张的唇,将丹药缓缓送入其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清流,迅速渗透进牧少卿的四肢百骸。
随着药力的发挥,牧少卿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几分,原本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沉睡中都带着一丝安宁与舒适。
“小子,这可是寒元灵体此刻,她正陷于重伤的沉睡之中,正是你千载难逢的机缘。若能把握此刻,与她共赴双修之道,你的修为能够更进一步,获得大好处!”这时一道身影在月耀辰的识海中响起,在他的识海中,匍匐着一头异兽,这头异兽正是传说中的火麒麟,其形若烈焰铸就,鳞甲间闪烁着炽热而神秘的光芒。
月耀辰闻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议,他并未立即被欲望冲昏头脑:“双修之道,重在两情相悦,而非趁人之危。她虽昏迷,但我岂能违背道义,行此不义之举?修为提升,当以正道为基,方能问心无愧。”
月耀辰的固执己见,如同顽石难移,令火麒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复杂情感。“小子,你且三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这武道世界,凡尘俗礼不过是过眼云烟,束缚不了真正的强者之心。”火麒麟的话语中,既有责备,又藏着几分惋惜。
月耀辰的神色依旧淡然如水,内心之坚,犹如万古磐石,不为所动。
武者之道,修心为本,心若蒙尘,纵使修为通天,亦是镜花水月,空有其表。心之迷失,便是自我之沉沦,这其中的轻重缓急,他早已了然于胸,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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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邃无垠的万阴谷底,两道孤影悄然降临,们并肩而立,目光穿透层层缭绕的黑雾,神识无法穿透黑雾帷幕,无法窥视那隐藏于黑暗最深处的秘密,有一股神秘力量屏蔽。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郁闷的涟漪,自踏入这蛮族墓冢以来,这样的情况已非首次。每一处都似乎被精心布置了重重迷雾与禁制,到处都是这种神秘地方。
“吱吱!!”吞天灵鼠身形一闪,跃至二人眼前,小巧的爪子急不可耐地比划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中满是焦急之色。
牧云轻抚着下巴,目光与这它对视片刻,随即转头,向一旁静立的尹槿洢轻声解释:“它似乎是在警示我们,这些弥漫开来的黑雾中隐藏着危险。”
尹槿洢闻言,秀眉微蹙,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渐渐浓重的黑雾,心中暗自思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不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吱吱~~”吞天灵鼠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由之前的小巧迷你形态化作一尊巍峨巨兽,气势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牧云拉起尹槿洢细腻如玉的手,温声细语道:“吞天灵鼠体内藏有乾坤,乃是一方神秘空间。我们暂且避入其腹,它有办法带我们进入这黑雾之中。”
随着牧云话音落下,吞天灵鼠那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峦,缓缓俯下身来,巨口微张,一股柔和而神秘的力量自其口腔中溢出,包裹着牧云与尹槿洢二人。
尹槿洢只觉眼前一暗,紧接着,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牧云紧握的手,传递着温暖与安定。
瞬间,他们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裂缝,被温柔地吞入那浩瀚无垠的灵鼠之腹。
内部空间竟是另一番景象,光芒柔和,如同置身于梦幻般的秘境之中,与外界的压抑与黑暗截然不同。四周悬浮着点点荧光,宛如星辰点缀,引领着他们缓缓下降,每一次触碰那些光点,都仿佛能听到远古的低语,感受到一股股古老而纯净的能量在周身流转。
“哗啦!”吞天灵鼠直接跃进深渊之中,黑雾中隐藏着大阵,
吞天灵鼠庞大的身躯如同破浪之舟,猛然扎入那幽邃无垠、翻腾不息的黑雾深渊。
黑雾瞬间被其庞大的身躯搅动得如同沸腾的墨海,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
四周,诡异的光芒在黑雾中闪烁,宛如幽冥鬼火,又似星辰陨落,映照在吞天灵鼠坚韧的鳞甲上,闪烁着冷冽而神秘的光泽。
随着它不断下潜,一股股古老而强大的威压自黑雾深处传来,仿佛有无数沉睡的巨兽在梦中低吼,让人心生敬畏。
然而,吞天灵鼠却毫不畏惧,它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之光,穿梭于错综复杂的空间之中,每一次跳跃、每一次转身都遵循着神秘的轨迹,那是它与生俱来的天赋,它巧妙地躲避着周围那些隐形阵法的捕捉,那些阵法本是为阻挡一切擅闯者而设,此刻在它眼里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