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给你金钱,给你地位,也算是恩惠吧?说什么知恩图报,实则是为虎作伥!要当婊子,还想立个牌坊!”
黑虎咬牙道:“洛大侠,咱们早点了结了这丑小子!”洛浩川点点头,三人同时出手。
几招下来,马云已是险象环生。在这三大高手的围攻下,要想脱身,概率几乎为零。
眼看马云难逃此劫,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以多欺少,这就是当今大侠的风范吗?”
洛浩川匆匆一瞥,见一人立于不到两丈之处,心里大惊:“此人能欺近到两丈内而我竟毫无所觉,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但,洛浩川不仅没有停手,反而使出十成功力,对马云倾力一击!双虎似也明白洛浩川的心思,先宰了这一个,再对付那一个,于是也使出了全力。
蓦闻几声“砰砰”大震,围攻马云的三人都跳出了圈子,双虎的刀、匕掉落地上。花虎大叫:“用暗器伤人,又算什么好汉!”洛浩川也感觉双臂发麻,急举铁爪一看,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爪上都留有清晰的泥印,原来此人竟有用泥块作为“暗器”!
洛浩川心往下沉。打量来人,也是用黑巾蒙着头面,穿一身紫袍。洛浩川镇定心神,抱拳道:“不知尊驾是何方高人?请报上名号,免得洛某得罪了朋友。”
紫袍人不屑地说:“洛浩川,你竟然屈身作了马夫,真是用心良苦!不过,你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号!”
洛浩川强压怒火,说道:“那么尊驾是什么目的?若是想救出你的朋友马云,我们即刻便放了他;若是有什么别的要求,请尽管提出,洛某自当竭力满足!”
紫袍人淡淡地说:“这个小娃儿马云,并不是老夫的朋友,老夫想要的东西,也只有一样。”
洛浩川急问:“尊驾要什么东西?”
“黄金!”
听到紫袍人说出这两个字,洛浩川已知多说无益,怒道:“洛某只有舍命相陪了!”
洛浩川猱身而上,铁爪挥动,劲风呼啸,招招狠辣。在如山劲气逼迫下,马云、双虎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而外围的那些镖师就退得更远了。
但见紫袍人轻拂袍袖,便将洛浩川的招式轻描淡写地化解。每次铁爪与袍袖交接,洛浩川总是被一股绵绵之力震得倒退数步。紫袍人功力之深,委实已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洛浩川自知难敌,但仍一味抢攻,不肯放弃。十余招一过,就破绽暴露,被紫袍人一脚踢中后背。洛浩川提气翻落三丈之外,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紫袍人道:“老夫只要黄金,不要人命。尔等赶快滚吧,滚出三十里之外!”
洛浩川明白,局面已无可挽回,便丢下一句话道:“洛某决不会就此罢休!”扔下马车货物,与双虎及众镖师,扶起伤者,往东退去。
紫袍人对马云道:“小娃娃,有胆气,敢劫万胜镖局的镖!现在老夫问你,你还要来夺这些黄金吗?”
马云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这些黄金能由前辈支配,那是最好不过。马云这就告辞。”言罢,飞身而去。
紫袍人一声长啸。不多时,四面出现数十名黑衣健者,赶起马车,迅速撤离。
场中只剩下紫袍人。他伫立良久,突然揭下面巾,脱去紫袍,露出一身黑底白点的长袍——原来竟是黑白叟!黑白叟轻轻叹息:“唉——”随后一晃身,倏然消失。
三天后,当大队官军到来、挨户搜查时,一无所获。这是后话。
却说刘若风出商河后,因思念父母心切,便离了官道,抄小路直奔荆州。虽连日赶路,但却感觉不象以往那样疲累。
五月十四日,刘若风终于回到了家乡:荆州博野。离开近半年,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云,故乡的风,故乡的一草一木,刘若风都感觉是那样亲切。
刘若风一家住在博野城南,那里是县城的贫贱民众聚居区。其父亲叫刘兴,做点小本生意,母亲林氏,在家操持,还有一个未满六岁的小妹妹名叫刘若水。
刘若风从北门进城,沿城内一条主要街道往南走。博野县城虽不象洛阳那样繁华,却也热闹得很,各种吆喝声、乞丐的讨要声混杂,还时不时碰到疯男傻妇对着行人“嘿嘿嘿嘿”地痴笑。
“若风!”听到这声叫喊,刘若风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原来是儿时的玩伴洪七。洪七身材瘦小,跟刘若风的年龄差不多,如今已在街头卖包子。洪七拉过刘若风,热情地说:“若风,回来了?来,先吃两个包子!”捡出四个热腾腾的包子塞给刘若风。
以前,刘若风也常吃洪七的包子,知道推辞不掉,便只要了两个、放回去两个,说:“小七哥,吃两个就够了。”洪七又把两个包子捡出,用张纸包住,交给刘若风:“就把这两个带给若水小妹吧。”刘若风想,自己从京城回来,没给妹妹买什么东西,带两个包子回去,也让她欢喜欢喜吧。
刘若风边走边吃完一个包子,想起母亲,便把手上剩下的一个包子也一同包进纸中,急急地走回家。到门前,整整衣冠,喊道:“爹!爹!”过了一会儿,却无人来开门。刘若风心想,父亲定是出门做生意去了。想起父亲日夜操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