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日数变。刚刚还是蓝天白云,转眼阴云密布,雾霭沉沉,继而细雨夹着雪花,纷纷而下。不一会儿,刘若风和马芸的衣裤皆已湿透,头上、肩上落满白雪,成了半个“雪人”。刘若风叫马芸找个岩洞先躲一躲,马芸却拉起他的手,说道:“风哥,被大雪淋上一场,不是很畅快的事吗?这是难得的机会,咱们继续走,不要停下!”
爬上一座雪岭后,雪住云霁。阳光映照在雪山上,折射出七彩幻色。
一股寒风灌进刘若风身体,他解下背上包袱,用手一摸,里面两样衣物早已被雨雪浸透。刘若风问:“芸妹,你冷不冷啊?”
马芸低头看一眼自己被湿衣裹着的凸兀的身段,不禁涌起一阵羞涩。她将周围略一打量,找到一块大石,挥掌以掌风把石上的积雪荡尽,而后盘膝端坐石上。
“芸妹,你这是要作什么?”刘若风不解。
“风哥,来,你也坐下,我教你运功驱湿,将身上水汽逼出。”
刘若风空有一身内力,还不知运用之妙,闻言喜道:“好啊好啊,身上正有点发冷呢。”
“风哥,开始吧。先聚气于丹田,散之百骸;再将气回聚、融散,如此反复,并不断加快节奏和气容,激发体热上升……”
片刻,马芸发间、衣服上冒出了缕缕淡烟,随风而逝。不到半个时辰,她睁开眼,头发、衣裤已全都干了。她看向刘若风,见他正全力施为,头上笼着氤氲白气。凑近细瞧,衣服也快要干了。马芸心里惊讶:“风哥第一次练习就能有这样的效果,看来他的内功已经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怪不得在青城山上他能发现自己的行踪!”
再过了盏茶时分,刘若风仍未停下。马芸叫道:“风哥,可以了,你快停下吧。”刘若风收功跃下大石,摸摸衣服,果然湿汽尽除,伸手搭上马芸肩膀:“芸妹,你呢?”不等马芸回答,上前抱住了她。
不知马芸使了什么手法,忽闪一下就钻了出去。她理着衣裳,问道:“风哥,你这内力是怎么提升上来的?”
“芸妹,你忘了吗?你离开莫家堡的时候,不是叫我好好练练武功吗?我苦思冥想,悟出了‘洗心**’。”
“洗心**?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我自己给取的个名字,只要能洗去心间的尘垢,就可以令功力提升。”
马芸嘟囔着嘴说:“我看你还没练到家吧?不然,心里就不该有那些不纯净的想法,你的心还需要再好好地洗一洗!”
刘若风笑问:“我什么想法不纯净呀?”
“比如……”
“比如什么?”
“你……你坏!我不理你了!”马芸往雪野里奔去。
“芸妹,等等我啊!”……
晚间,两人找了个岩洞,在洞口燃起一堆柴火,吃干粮就雪水,还伴些情话,度过一宿。
天明后,马芸又拉上刘若风,往更高处攀登。雪越来越厚,再也不见清澈的流水,水潭全都变成了厚厚的冰层,而且,越走越觉气闷。
刘若风看看余粮无多,便说:“芸妹,咱们到此为止吧,再过两天,就得饿肚子了。”
“风哥,你一个男子汉,总不会输给我这个女儿家吧?东西吃完了,可以另外想办法呀!”马芸故意以言相激。
“好,我奉陪到底!走吧,咱们一定要爬上雪山的顶峰!”
攀上一座雪峰,刘若风忽然指着雪面道:“芸妹,你快看,这是什么痕迹?”
两人俯身细查,但见雪上留有一行浅浅的爪印,向远处延伸。
马芸道:“象是什么动物跑过留下的……嗯,跑得相当快,你看,这前后两个爪印的距离,这么长!”
刘若风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雪山上生活着一种奔跑迅捷而且很聪明的动物,叫做雪狐。芸妹,我们把它抓住,补充一下食物。”
“好啊!”
顺着雪地里的印痕追踪。约莫奔出了五六里地,雪上的爪印突然消失。仔细探查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发现雪狐能够藏身的洞穴。
“真是奇怪,难道雪狐一下子飞上天了不成?”刘若风自语。
马芸接话道:“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