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班奏道:“回皇上,东王爷这两日睡眠不好,早上醒得迟,可能要晚到一会儿。”刘若风觉得这个人的长相有些象景方,也许便是景圆吧。
皇上道:“叔公未到,咱们就等等吧。”朝臣们交头接耳,朝堂上闹哄哄一片。
忽听殿外一声高喝:“东王爷到!”
司马月带着四名侍卫大步而入,堂上顿时安静下来。司马月来到前面,也不行礼,大声道:“臣参见皇上!”
皇上道:“叔公免礼!”
众大臣便一齐高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跪拜于地,独司马月不拜。
“众位爱卿请起!”
众臣站起。刘若风由此也看出司马月在朝中尊崇的地位:别人都空着手、不着靴,而司马月却佩剑着履;别人都恭谨地参拜皇上,而司马月却可以不拜!
一名太监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马月道:“老臣有事要奏!”
“叔公请讲。”
司马月大声说:“皇上!有人在城中散发传单,罗织罪状,诋毁老臣,请皇上明鉴!”
有人跟着出班奏道:“皇上,东王爷是国家的栋梁,绝不能容许有人诽谤!”
疑似景圆的那人道:“皇上,这些人分明是别有用心,臣怀疑朝中有人在。请皇上让东王爷彻查此事!”
“彻查此事!”一些人在下面附议。
皇上道:“好,好,就依景爱卿所奏,此事交由叔公全权处理。“
“老臣遵旨!”司马月满脸得意。
太监准备叫“退朝”,因为照惯例,除了东州王司马月,还从来没有其他大臣向这位小皇上奏请过什么事项。但这时,却有个人越众而出,道:“皇上!臣司马锐还有事启奏!”
皇上忙回应:“好!琅琊王请讲!”
司马月转身看着司马锐,惊诧地问:“锐儿,你平时不是很少上朝吗?你有什么事要上奏?为什么不先和为叔商量商量?”
司马锐道:“叔父请谅,这是国家大事,怎好私下相商?请容小侄向皇上禀奏。”
司马月冷笑:“哼!锐儿,不要忘了,是谁提拔你,重用你!”
司马锐:“叔父的恩德侄儿记得,但那是私情!今日在朝堂之上,咱们要谈的,是公事。”
刘若风看这司马锐,三十多岁年纪,个子不高,略胖,圆脸、细眉、小眼,给人一种和善的印象。
“哼!看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司马月转回头,刘若风瞥见他脸上有不屑之色。
司马锐从怀中掏出一叠传单,道:“臣启禀皇上,东王爷所说的便是这种传单,请皇上过目。”上前交给皇上,接着道:“臣反复看过传单上所举之事,觉得件件俱实。”
司马月听得大怒,转身喝斥道:“司马锐!你想干什么?你竟敢诬蔑本王么?!”
“是不是诬蔑,叔王心里清楚,咱们听皇上的裁决吧。”司马锐不急不怒。
“你、你……你等着瞧!皇上,琅琊王竟敢公开诬蔑老臣,请皇上为老臣作主!”司马月竟破例跪了下去。
景圆道:“请皇上治琅琊王诬蔑诽谤之罪!”“请皇上治琅琊王之罪!”堂上跪下一大半。
王蹈出列,奏道:“皇上!琅琊王无罪,有罪的是东州王。传单列举了东州王十二桩大罪,依臣看来,桩桩属实!第一桩,毒杀先皇,朝中有谁不知?第二桩,贪污受贿,亏空国库,臣有证据。去年东州王曾让万盛镖局的大刀王从洛阳运送一百八十万两黄金到东州,结果却让诸葛勋半道劫走,作了叛军的军饷,而大刀王却因此进大牢;第三桩,残害良臣,排除异已,就更是举不胜举!齐王、颖川王、中书令杨大人……有多少人冤死在他手中?第四桩,培植党羽,独断专行……”
司马月一怒而起,大吼:“够了!姓王的,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蹈跪地大呼:“皇上!请皇上清除国家之奸贼!”“请皇上清除奸贼!”周伯仁等几人也跟着王蹈跪下。
司马月不住冷笑:“哼哼!哼哼!反了,反了!皇上,请下旨拿下这些反贼!”“请皇上拿下反贼!”这应和的声势比周伯仁等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