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之前副董对浣希小姐那般差,简家态度也不好。浣希小姐怀了孕,肯定又惊又怕,离开是唯一自保的办法。
后来副董不远万里追到国外,必定是体贴陪着,温柔哄着。一般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母性。考虑事情的出发点,会从自身,放到孩子身上。
倘若副董再承诺一二,不论是组建家庭,还是保障孩子未来,浣希小姐很有可能会放下过去,产生松动。
现在浣希小姐状态不好,只能说明她离开决心未改。
周秘书心下叹服,能跟简氏两父子抗争到现在,其心性,其韧性,超乎寻常。
简父心下有了决策,挥手示意周秘书出去。
他拿出手机,拨打简延越的号码。
……………………
彼时,简延越正坐在浣希房间的沙发上,对着电脑,刚结束一次小型视频会议。
浣希蜷缩在床上,背对他,被子拉过头,捂得严严实实。
她下午用斗柜抵住门,拒绝他的态度异常明确,却抵不住男人力气。
门反锁,有钥匙。抵住门,可以拆门板。
只有简延越想不想,没有她见不见,行不行。
就像生命没有败笔,但有撒笔。
浣希觉得,这一辈子,她和简延越都不会有和解的一天。
但同时,浣希更清楚认识到,这种拉锯,越漫长,消磨的只有她自己。怀胎十月,如今已过三月,倘若简延越一直留在冰岛,等到瓜熟蒂落。
孩子降世,就算她找到机会逃跑,能带得走孩子吗?
浣希闭了闭眼,翻身坐起,“我们非得如此吗?”
简延越注意力从屏幕移向她,“选择权在你。”
浣希窒息。一直以来,简延越都是这般说辞,选择见不见沈黎川,选择跑不跑,选择读不读研,眼下选择跟不跟他和平生下孩子。
可这选择是选择吗?谁的选择有且仅有一个答案,顺从他。
“你这样看管我,没有运动,心情不畅,生育时大出血,一尸两命,你什么都得不到。”
简延越神色陡厉,丢开电脑,大步过来,准备给她教训。
口袋里手机响起,他步伐一顿。
国内已是风起云涌,他没有回国意向,简父却搬进董事办,简家都不回了,做足姿态。有几位董事惶惶不安,被苏成怀挡了,但秘书分量镇不住多久,此时联系他,必然是刻不容缓的要紧事。
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简父。
简延越瞥浣希,“你想运动,可以去楼下院子里转转。”
浣希眼珠动了动。
简延越来冰岛后,不管是简氏事务,还是简家电话,从来没有避过她。
而下楼更是寸步不离,她前脚下,一转身,他必然已到楼梯口
此时让她一人下去,想必是要指使她避开的意思。
那这通电话,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浣希穿鞋离开。
走到楼梯口,默数六十秒,再偷偷回来。
如无意外,这通电话是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