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姐,师父让我给你送馒头来。”
聪七是见明师父在寺庙门口的捡来的孤儿,现在才3岁。
平时古灵精怪的,我很是喜欢他。
若是那个孩子活下了,是不是也是像聪七一样聪明可爱?
鼻腔发酸,我连忙捻起了手上的佛珠,为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祈福。
只是眼泪不听话地掉落在捻着佛珠的手上,滚烫伤人。
我始终是对不起那个孩子的。
母亲连忙接过碗,顺手将准备好的糖豆塞到聪七的怀里:“辛苦我们的小师父了,快去玩吧。”
聪七得了糖豆,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声音奶声奶气:“谢谢施主。”
还贴心的把门给我带上了。
我的目光紧紧地黏在聪七身上,直到他穿着灰色僧袍的身影消失在还缓缓关上的门缝里,我才收回目光。
我递给父亲新沏的茶,温声说道:“昭帝昏庸,谢缚辞要反是早晚的事。但这皇帝,他做不得。”
父亲被我的话一惊,连忙看向窗外。
母亲起来,摸摸我的头发:“母亲去外面看看风景,你好生同你父亲聊聊家常。”
待母亲去外面放风了,父亲才收回目光,声音低沉:“这不是我们李家能够插手的事。”
我抿了口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
明明暗暗,烟雾模糊了我的容颜。
帝王的权利,我太清楚了。
上辈子,帝王的一句话,就能轻飘飘地决定生死,决定一个人、一个家族甚至是祖孙好几代的命运。
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难怪不得,无数人都想登上那个位置。
“他谢家可以,为什么我们李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