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觉着这其中只怕还有勾连,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查。”
太子的脸色开始难看,奏本扔在桌上,手指伸过去敲了敲,问:“南安世子和忠肃,拿到兑回去的银子,都做了什么?”
“南安世子什么都没做,存了一半到银庄吃利息。另外在过年请年宴的席面上,加了几道压桌的稀罕菜。
“忠肃王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笔钱,生活照旧。”
陈铎顿了顿,声音放轻,“查这件事的时候,意外发现,忠肃王后宅的女眷们都不大消停。
“肃王妃再度小产,是在跟一个侧妃拉扯的时候意外摔倒。
“另外,王府又有两个侍妾查出来有孕,肃王妃预备了红花汤,这会儿大约已经都灌下去了。”
太子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成亲两年,母后便念了两年孙辈。如今一个后院乌烟瘴气,他还有脸来我这里要差事!”
陈铎没吭声。
谁家后院一口气塞进去八个妻妾还不起冲突的?
活该。
就像东宫,三年前,三个月之内多了五个女人,但是就在这三个月内,也少了四个女人。
女人多了是非多。
愚蠢的头脑经不起撩拨。
“虽然明儿开始封印,但是你恐怕歇不了。”太子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奏本上,“接下来,你动作轻缓一点,查一查肃王府那位长史。”
陈铎应诺。
见太子再无别话,立即告退。
然而出了丽正殿,他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直接去问景顺:“快过年了,我想约老夏一起吃个酒,你来不来?”
这是善意。景顺温和一笑:“不了,我不善酒。”
“那行。”陈铎抬脚就要走,却被手快的长赢拉住,“咦?陈叔,你请吃酒,如何只请景顺不请我?”
陈铎呵呵轻笑:“你如今是太子跟前的大红人,跟你师父,那就是左右护法,须臾不离殿下左右。
“我连你师父都不敢请,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就别凑这酒局的热闹了!”
长赢笑得两只眼眯起来:“那不行!
“我就因为是晚辈,才要过去,正好磕头拜年拿红宝,还是陈叔和夏叔两位双份的!
“这等合适的买卖,我便是跟殿下请假,我也得去啊!”
面子给得这样足,陈铎自是不会再拒绝,呵呵笑着点头:“那好!明儿封了印我就没事儿了,就等凑着你和老夏都闲的时候,咱们一处坐坐!”
“好嘞!”长赢痛快地答应,又送了陈铎几步,这才回来,上下打量景顺,“殿下说了不许你跟这些人来往?”
景顺一愣:“没说啊!”
“那人家示好你不接着?”长赢叹了口气,抬手拍在景顺肩膀上,“王承徽那会儿分明还不确认你的身份,却还是一脚把你踢出了宜秋宫。
“我今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