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京打车回到了酒店。
刚准备进房时,旁边房间的门却突然开了。
林父正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她,“你去哪了?”
“见了个朋友。”稚京面不改色心不跳。
林父眯起眼睛,在她身上看了一圈后,这才说道,“早点休息。”
“好的。”
稚京的回答过后,林父也将门关上。
稚京这才自己进入房间。
将脚上的鞋踢到旁边的同时,她也伸手将脑后的头绳扯了下来,再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
如果不是江屿的电话过来,她可能已经睡了过去。
她一开始也并不知道来电的人是他,只眯着眼睛随手划开了来电,“喂?”
她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明显的懵懂嘶哑。
那边的人在顿了一下后才回答,“是我。”
稚京清醒了过来,但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你回酒店了?”他问她。
“嗯。”
“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谢。”稚京回答,“江总只要记得欠我个人情就好。”
她的话说完,那边的人好像笑了一声。
稚京没再说什么,正要将电话挂断时,江屿突然又说道,“所以你是真的想要林氏。”
“这跟江总没关系吧?”
“可以有关系。”他说道,“林稚京,我可以帮你。”
稚京的呼吸一顿,但很快回答,“多谢江总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话说完,她也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来的同时,她也转头看向窗外。
这座城市显然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离去而有改变,依旧是车水马龙灯光璀璨。
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又有多少的人会失眠?
三天的吊唁时间结束后,靳嘉望在讣告发出的第四天正式下葬。
送行的人浩浩荡荡,但其中多少人是因为真的难过想要送他最后一程,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利益的交际?
大概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