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衣服正巧穿到一半。
她低垂的小脑袋左右摇摆了一阵,忽然抬起头来。
小鹿般的眼里蓄了些泪,眼眶也有些红,却充满了期待,“爹娘说,等过一阵有钱了,就赎双儿回去。双儿只是,只是想念爹娘和弟弟了。”
看着她,却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望了望屋外明媚的天,轻轻将颤抖的身躯搂进怀里。
她吸了吸鼻涕,忽而
不确定地“咦?”了一声。
轻轻推开她,看着她闪烁着泪珠子的眼睛不停地眨呀眨,问:“怎么了?”
“少夫人,您昨儿睡觉把帐子撩起来了?”
“哈?”什么逻辑?难道古代的小孩思维已经这般跳跃了?
“您看您,锁骨和胸前这么多叮咬的痕迹,该死的蚊虫,一定被咬得很疼吧?双儿这就给您拿药膏去。”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际,我低头看了看,简直壮观得令人发指,心里咯噔一阵乱跳。正为该说善意的谎言还是诚实地带坏小孩而纠结,地上那团不明物忽然突兀地咳嗽起来,身板儿扭曲的竟跟要歇气儿似的。
“不,不用了。身上既不疼也不痒。”心说:等你大了,每个星期也总有那么几天会被叮咬的。
“呀?那万一它今晚又回来咬少夫人可怎么办?”语气和眼神皆是一派天真无邪。
“额……不怕,那只该死的大蚊虫昨晚已经被夫人我拍死了。”话没说完,那股被人暗中盯着的诡异的感觉又来了。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提醒小丫鬟帮我换衣服,一边继续套话。待衣服穿好,话也套的差不多了。
这是个即便我历史学得再好也无所适从的架空年代。
现下的境况提炼出来就一句话:木夜国二十七年,我,唐棠,名字倒和现在一样,据说为临城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因爹娘多年前欠了苏家一大笔债且样貌讨巧,自小在苏府当丫鬟,然后做了苏家夫妇老来所得、宝贝得不得了的病秧子小男娃的侍女,再然后又因这个嫩娃娃突然病入膏肓又巧得江湖术士开导指引外加一切生辰八字、机缘巧合等诸多因素之下嫁与他冲喜。
再简洁成一个词便是--童养媳?
这三个华丽丽的字像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头顶上那片天好似一下就黑了。这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安排的什么破烂剧情啊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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