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伯说的是,岳某自当从命。”岳夜鸣并不在乎,只要如熙在他地眼皮子底下就行,他在这里一天,就必须确保如熙安全,他已经是半分也不相信那个王爷了,自己的甥女还是自己来保护的好。
“小姐,茶来了。”小翠重新换了杯热茶进来,之前的那杯早在这群人废话连篇的时候就冷得差不多了。
如熙再度被扶起,用双手的掌根捧起茶杯递给幽伯,“师傅,请喝茶。”
幽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再放回茶杯,整个拜师礼就结束了,就这么简单,却足足折腾半天才喝到这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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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幽伯收得爱徒,日后如熙一定会有大成,幽伯的医术后继有人。”喜庆的时刻当然要说喜庆的话,屋里众人此时都放下一切心事,纷纷向两个主角道贺。
幽伯笑得那两颗绿豆眼都深深的隐藏在了脸上的皱纹里,“好好好,为师一定好好医治徒儿,待日后康复,为师一定送份大礼补偿今日的拜师礼。”
“谢谢师傅,徒儿一定好好学习。”如熙最为高兴,这将是她生命的又一重保障。
“小姐,如熙姑娘该喝药了。”又一小丫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汤药。如熙一天得喝好几道药,比吃饭的频率都高。
“拿过来吧。”如熙冲那小丫头挥挥白色的粽子手,在岳夜鸣眼里显得极其刺眼。
汤药已经先放温了。并不烫嘴,如熙照样用双手掌根捧着碗屏住气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七长公主见侍候如熙地丫头有些忙不过来的样子,上前帮忙,从如熙枕头底下去摸如熙的手绢给她擦嘴,结果不当心带出了一件东西,叮当一声掉在木质脚踏上。然后滚落地上,接着一路滚到了岳夜鸣地脚边。
“哎呀……”见着那东西,如熙惊得叫了一声,那是三娘留给她的玉佩,因为玉佩会妨碍治疗地缘故,所以把玉佩给解了下来放在她的枕头底下。
岳夜鸣眼疾手快的一把捡起,然后很自然的走到窗边就着日光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摔坏。
“没事,没有摔坏。”走回床边。岳夜鸣将玉佩还给如熙。
“谢谢。”如熙捧着手接过。
“真抱歉如熙,我没有注意到“没关系的,七小姐。没摔坏就好,这是我娘地遗物。我唯一的留念。这次能大难不死,想必是我娘在天上保佑我呢。”
“那肯定的。回头我让人给你拿个匣子过来,把玉佩放匣子里,放枕头底下说不定哪天又掉出来一次,摔坏就可惜了。”
“嗯,谢谢七小姐。”“好了,你休息吧,累了一上午了,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好的,诸位慢走。”如熙也不客气,她也着实是有些累了,这次伤得太重,她的精神很容易疲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如熙既已要休息,屋里的人也就陆续出去,岳夜鸣故意礼让,让自己走在最后,在走出房门时,装祖手关门的样子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如熙,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于是他也阖上了房门。
回到栖园的岳夜鸣心里轻松不少,刚才那半真半假地一番告辞,让他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他当然也知道只要他前脚告辞离开雅情小居,后面王爷的人手就会尾随而至,只要一天没抓到他人或者皇上大赦天下,他身上地那张通缉令就永远有效。
现在自然没有了那层顾虑,让那王爷郁闷去吧,连个婢女都无法保护的王爷根本不够资格做他地对手。
而与此同时,七长公主地闺楼里,公主和王爷也在喝茶。
“你注意到没?岳夜鸣捡起那块玉佩时的表情很奇怪,他太紧张了,一块玉佩而已,犯得着吗?”王爷眼睛微眯,嘴角微翘,轻声细语,笑得像是发现了猎物地猎手。
“你怀疑……?”七长公主把玩着茶杯,不答反问。
“你不也怀疑吗?否则何必半真半假的挽留他?”
“呵呵,这下他再也跑不掉了。”
“夜鸣,冶鸣,呵呵……,虽是猜测,但相信真相已不远矣。”王爷举起茶杯,七长公主也举起自己的茶杯,“干杯……”
虽没证据,但七长公主和王爷的猜测却是有根据的,在已知如熙是欧阳海的外孙女的情况下,除开卓家父女,其余会对如熙如此关心的人,世上只有一个,就是欧阳海那始终下落不明的独子——欧阳冶鸣,王爷再仔细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