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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赵红军当然不愿意学狗叫,只得放大了胆子,向龙刚说一声:“那我就得罪了哈,连长。”

龙刚多少有些心虚,却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右手潇洒一挥:“没事没事,军人嘛,服从命令是天职,听营长的没错。不过,你娃娃下手别太狠了哈,老子可受不了你一砣子(四川方言,指拳头)。”

眼瞅着有热闹可看,新兵们忽隆一下围了上来,把赵红军和龙刚堵在中间,一双双眼珠子差点掉得满地都是。

赵红军明显高出龙刚一头,身高和体重均占绝对优势,多少给龙刚带来了些心理压力。龙刚在人群中央自动形成的擂台上转了两圈,始终没找到下手的机会,没想到赵红军却先出了招,一拳向龙刚脸上砸来。龙刚头一偏,那拳头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这一来,机会便对龙刚露出了笑脸,他顺势向前滑进一步,迅速闪到赵红军身后,一只腿稳稳地绊住赵红军左脚,双手变掌往赵红军背上猛力一拍,赵红军便站立不稳,当即栽倒在地。

赵红军从地上爬起来,“擂台”四周潮水般的笑声灌满了他的耳朵,使得他的斗志像气球一样成倍膨胀。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主动向龙刚挑战:“连长,再来一次!”

果然是棵好兵苗子!带兵人都喜欢不服输的兵,龙刚也不例外。加上刚才轻松取胜,他的底气重新变得饱满充盈,自然不会怯阵:“要得,再干一架就再干一架。”

这一次,龙刚胜得便不那么轻松了。他小心翼翼地提防着赵红军的铁拳钢腿,唯恐稍有不慎被一拳搁平在地爬不起来。两分钟后,他好不容易瞅准一个空档,一招插裆扛摔,把赵红军抛了出去。

“从来没输过?这下子晓得锅儿是铁打的了吧?!”龙刚伸手把赵红军拉起来,得意之色在脸上大面积扩散。

赵红军醉酒一般满脸通红,一个劲儿认输:“还是连长凶些,还是连长凶些。”

营长哈哈大笑着走过来,拍着赵红军的肩说:“好小子,别虚他。武警部队要学这些招式,好好训练,一年后他就不是你对手了。”

这句话听得在场的新兵热血沸腾,很多人开始在脑海里幻想到部队后练成一身好武艺的情形。当然,赵红军的大名也在那天被新兵们各自装进了记忆的仓库。

现在,罗一川和赵红军执行着服侍张建忠的任务,一左一右地守在张建忠身边,不时陪他摆一些闲龙门阵。

在仁和县,张建忠基本上算衙内——他父亲是副县长。张副县长日理万机地忙着处理分管的工作,为带领全县人民脱贫致富废寝忘食、呕心沥血,教育儿子的责任便完全落到了张副县长夫人身上。张副县长夫人心肝宝贝一样疼爱张建忠这个独生子,一心指望他成个龙啥的,不料这小子越长越不像话,成天惹事生非,书也读不进去,惟一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都是讲义气,经常把家里的钱和父亲的烟酒偷出去“耿直”一把。张副县长让儿子气得不行,可是,除动辄指责老婆没教育好儿子外,他又别无良策把儿子引上他心中的正道。“老子管不了,就让部队管去,免得长大了要监狱来管!”张副县长经常双手插腰,在副县长寓所没完没了地转圈,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说明张副县长异常冒火。张副县长每次冒火,都扬言要把儿子送进部队大学校去“紧紧螺丝”,哪想到这正合儿子的心意——张建忠想当兵都想到梦里去了。

躺在颠簸起伏的车厢里,张建忠无限神往地说:“现在安逸,老头子管不到我了。如果一不小心混上四个兜,这辈子他都拿我没办法。最撇(四川方言,意为差劲、不行)也就是当几年兵回去,安置个巴巴适适的工作,到时候老头子上了年纪,脾气变好了,也不会啷个管我的。”

罗一川羡慕地说:“好港哦,你退伍后能安工作,我和赵红军还得回去继续当农民。”

“港个球,我才不想要工作。”张建忠撇撇嘴,指点罗一川和赵红军,“你们在部队好好整嘛,弄个志愿兵来当起,转业了就是工人,还回去当啥子农民哟。”

罗一川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我舅子老表又不是部队当官的。实在不行,回去后继续干我的木匠。”

赵红军附和说:“就是嘛,当几年兵又不会把手艺整落。我打石匠和杀猪匠都当过,大不了还是回去干老本行。”

张建忠哧地一声冷笑:“我看你们是脑壳进水了,胸无大志,老想着再回去当农民,听得我瞌睡都来了,眯一会儿,眯一会儿!”

第一章6  张建忠之死

罗一川到秧田中除杂草,原本平平坦坦的秧田突然出现一道深坑。罗一川一个不慎,掉进了坑里,顿时慌得手忙脚乱,拼命往上挣扎,不料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冰一样寒冷的秧水很快淹过他的胸部、脖子,直至头顶,罗一川冻得不行,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想这下子完了,别说当不成兵,恐怕连做木匠的机会也没有了。罗一川心中着急,用尽吃奶的力气挥动双手向水面舞去——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罗一川双手立即涌起一阵钻心的疼痛。

“罗一川,罗一川,你干啥子?”赵红军关心地推了推罗一川,“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罗一川坐起来,龇牙咧嘴地甩着双手:“就是。哎哟,好痛好痛!”

赵红军笑道:“做恶梦也用不着砸车厢嘛,部队的东西,砸烂了是要赔的哈。”

罗一川说:“哎呀呀,冷得不得了!”

“就是,我早被冻醒了,这毛皮大衣好像也不啷个管用。”赵红军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个问题,“耶,张建忠还经得冷哈,睡得那么香。”说着,就伸手去推张建忠,推了半天,也没什么反应。赵红军心里直犯嘀咕:“啷个睡得跟死猪一样哟?”

“不对,是不是冻晕死球了?”罗一川心下一沉,伸手摸了摸张建忠的额头,马上大喊起来,“糟了!连长连长,张建忠好像在发高烧!”

龙刚赶紧从车厢后排挪过来,一摸,张建忠前额果然火炭般烫手:“耽误下去要糟,马上找医生来看。”龙刚对着驾驶室使劲擂了两拳,车立即停了下来。龙刚撩开篷布,迅速从车尾跳了下去。

随队军医很快赶过来,为张建忠一检查,脸色顿时就变黑了:“我操,感冒这么严重,很容易转成肺水肿,延误不得啊!这儿离兵站又还远,咋办呢?”

龙刚急了:“你是军医,又不是江湖郎中,我晓球得你咋个办。这个兵要是整熄火了,老子对你不客气!”

“龙连长,话不能这样说噻。御医再好,皇帝照样要死。”龙刚的态度让军医很不舒坦,他悻悻地站起来,猫着身子往外走,“好了,不跟你计较。我去拿药,给他输液。”

接下来的时间,张建忠一直倚在罗一川怀里输液。赵红军充当了“半自动输液架”,始终将液体高举在手里。随队军医成了随车军医,专司诊治张建忠的严重感冒。纵是这样,张建忠病情仍不见好转,时而冻得发抖,时而烧得吓人,嘴里有一句没一句、东拉西扯地喊着糊话。

天黑了,又亮了。另外两名新兵接替照看张建忠的工作,把罗一川和赵红军轮换下来。罗一川走到车尾撩开篷布:天哪,滚荡而来的群山和崎岖不平的青藏公路全部洒了一层厚厚的“面粉”,满世界一片银白,难怪冷得刺骨!雪地上,一群又一群牦牛、马匹和羊子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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