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落在江屿白耳边,江屿白试着偏头却被强硬地掰回去,察觉到抓住他的那只手好像在他手心揉了下登时气炸了,江屿白只觉得头皮发麻——完完全全是被恶心到的,立刻朝那人结结实实踹过去。
“嘘——”
尽管只是个短促的气音,江屿白也一下子认出来这人到底是谁,他气得一口咬在捂住他嘴的那只手上,没想到这人吃痛还不肯松开,嘶了一声在他耳边闷笑。
“维!达!尔!”
江屿白还是找到机会说了句话,可惜又立刻被维达尔镇压,整个身体被压在不算柔软的被褥中,他尝试挣扎,忽然闻到这人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没敢乱动了。
他狐疑道:“先起来,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维达尔把下巴抵在他脑袋上,百无聊赖:“伤的不重,让我睡一觉就好。”
江屿白磨牙:“那你倒是让我起来啊,本来就累成这样,还跟我动手?”
“我就想看看你什么反应。”维达尔不打算起来,还厚着脸皮抱他,“你让我抱一会儿。”
江屿白骂道:“有病。”
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
江屿白立刻将维达尔推了下,这下他总算没有推拒,麻利的起身钻到床上。
江屿白被子扯过来罩在维达尔身上,自己缩到被子里盖住下半身,房间里没开灯,天黑的很早,乍一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殿下,我进来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瓦尔斯特,江屿白正严阵以待,没想到被子里维达尔还不安分,缩着到他腿边被闷着的呼吸发烫,差点儿把他鸡皮疙瘩吹起来。
“……”江屿白闷着踹了他一脚,就听他闷哼一声,瞬间疑心是不是自己踹到了他的伤口,本来有些懊悔,却察觉到这家伙顺杆往上爬,抓着他脚踝不松手。
他当时就后悔自己这一脚踹轻了,就该把人踹死,怎么光想着手下留情。
门开了道缝光从走廊上透进来,他看到瓦尔斯特站在门口想过来,立刻呵斥:“站那儿别动!”
瓦尔斯特似乎一愣,随后乖乖站在门口:“您还没睡吗?我是想到你这几天没有进食,担心您饿坏了,所以想进来看看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这里能供给他血液的只有瓦尔斯特一个人,他自然是不会答应,当即拒绝:“我暂时不需要进食。”
瓦尔斯特站的那个位置离床很远,更何况他背影就挡住了很多床上的景象,让瓦尔斯特只能看到一小片隆起的床铺,自然不会怀疑。
还好来的是瓦尔斯特,比较好糊弄,要是莫里甘那家伙恐怕早就发现床上的人了。
江屿白短暂的心虚了一下,直起腰杆理所当然地赶人:“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快点出去。”
瓦尔斯特站在原地犹豫了会儿,支支吾吾:“我想留在这儿,今天晚上我可以在这里打地铺,保证能保护您的安全。不然我担心莫里甘那家伙晚上对您动手,太危险了!”
江屿白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腿被掐了下,他下意识躲了下,对上瓦尔斯特疑惑的目光镇定自若:“不用,你去自己房间乖乖待好。”
瓦尔斯特不甘心:“你要是有需要只管来找我。”
江屿白心不在焉:“嗯。”
人走了,江屿白将被子掀开毫不犹豫踹了他一下:“睡过去点,别跟我挨这么近。”
维达尔轻轻嘶了下,不知是弄到伤了还是怎么的:“靠近一点才好反应,要是离得太远被发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