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风轻雪没察觉自己对老教授的雪中送炭是多么可贵。
谢教授现在对她好,最大的原因是她在最落魄最仓皇的年代送给谢教授一份温暖,这些年她在吃穿方面就没忘记过老教授。
一年如此,两年如此,三年后还在坚持,坚持这么多年,可见人品之佳。
不光谢教授如此,就是都大学其他几位受她尊重和照顾的老教授们也对她和颜悦色,视之为骨肉,和她一起分享恢复名誉和工作的喜悦。
风轻雪一一拜访,出来时脸上都是笑容。
这些老人们终于熬到头了,真好!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展,风轻雪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自行车,脚步轻快,走路带风。
想象一下,老旧灰暗的街头,周围都是灰扑扑的颜色,骤然出现一个肤白貌美打扮时髦的年轻女性,气度从容,飒爽英姿中透着一股形容不上来的气场,又何止惊艳两个字。&1t;i>&1t;i>
一个路过的外国摄影师迎面看到这一幕,抓住时机按了一下快门,令这份美丽定格。
风轻雪没听到快门声,也没注意这个摄影师的举动,她推着自行车,嘴里哼着目前最流行的军旅歌曲,径自走向陈雪娘的住处。
陈雪娘和郑金瑞一边吃她送上门的西瓜,一边听她说军区大院到处都是白衣绿裙。
陈雪娘哈哈大笑,“这么说,我做的衣服竟也成了时髦。”
“可不是,人数竟然胜过穿绿军装的,也胜过穿上海服装的。当然,我指的是女青年,年纪大的女同志和一些格外保守的似乎觉得我们穿裙子太伤风败俗。”就算没听到具体的非议,风轻雪一路出来也能察觉到她们眼里的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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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娘摇头道:“这就是观念的不同了,现在都城区的大街小巷也能见到穿裙子的女同志,就是数量不多。实在是被压抑得太久了,久得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是美了。”
风轻雪很赞同这种说法,“观念嘛,慢慢就会转变了,爱美女性会越来越多的。”
郑金瑞听她们讨论怎么做衣服好看,秋天用什么料子做裙子舒服,他摇摇头,赶紧捧着挖掉一大块的半个西瓜走出去,再听下去耳朵就长茧了。
风轻雪给她留下几块羊毛呢料子和一些其他布料才告辞离开。
有些是前两年在华侨商店买的,在空间里保存完好,颜色依旧鲜亮得很,有些却是上辈子收集的一些料子,用在此时也不会惹人怀疑。
陈雪娘闲来无事,经常和最近结识的一个老裁缝打交道,学了不少服装设计和缝制手艺,给风轻雪和自己各做了一件呢子大衣,一件粉红,一件宝蓝,又给福宝做了一件拼接式的格子连衣裙,灯笼袖和荷叶领是白色府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花哨。
很多时候,越是简单,越是美到极致。
陈雪娘送到风轻雪和福宝手里,娘俩顿时爱不释手,因为天气炎热,风轻雪只试穿了一下大衣,福宝却直接把连衣裙穿在身上,“真是太好看了,谢谢你雪娘姨,等过完夏天到了秋天我就穿它,再冷些,我就用来配小姨托阿德里安给我捎来的白色羊绒大衣。”
“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啊,不好好打扮一番,怎么对得起上天赐予的这份容貌。”陈雪娘惊叹不已,话音还没完全落下,风轻雪家的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