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尼茨没理会我,继续对着电话道:“我是卡尔·邓尼茨,派一名外科医生带上医疗箱来我办公室一趟。”
紧接着他挂断了电话,,一边拿起文件,一边再次看向了我们,开口道:“不严重?我都怀疑你这次是把脑袋磕坏了,还有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呢,沃纳?”
“报告司令,我想起奥拓他……奥拓他……”
“有话直说!”邓尼茨将另一只手刚拿起的铅笔丢在了桌上道。
沃纳咽了一口唾沫道:“奥拓他上次磕了一下变聪明了。”
普里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站的挺直,听到沃纳的话,头迅速像我俩一样低了下去。
邓尼茨看了他一眼道:“还有你,普里恩,你怎么能让他们用你的电台发回安全电文,间隔不到一分钟,总部还以为U-47和U-55默契这么好,结果你俩——你仨是在一条船上!”
邓尼茨生气的是我们没有及时上报,我立刻开口,结果还是和沃纳异口同声道:“这都是他的主意。”
我俩对视一眼,沃纳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歉意,这该死的德意志队友!
邓尼茨的办公室陷入了安静,不想理会我俩的邓尼茨正在一旁文件堆里翻找着什么东西,整个屋子里只有纸张翻页时发出的声响。
就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这渗人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了。
“进来。”邓尼茨冲门口喊了一声。
一名戴着厚厚眼镜的秃头军医拎着一个小医药箱进来了,刚看到我们仨便开口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事,您先处理吧。”邓尼茨从那堆文件中抬头道。
那名军医一眼就看到了我头上的纱布,向我走来,将他的医药箱放在了邓尼茨的办公桌角上,解开了我脑袋上的纱布,而邓尼茨也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从文件里抽出一叠东西放在桌上,起身又去他角落的保险柜里,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堆信件。
“普里恩,这是你的信;沃纳,这些是你的,还有你订的报纸,我让人送你床上了,一会过去拿吧。”
他俩看起了信,邓尼茨手里还有一叠信件,那应该就是米娅给我写的,但我还需要等医生处理完。
那名军医看了片刻,完后打开他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小剪刀和镊子,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在剪掉我的头发,然后把它从伤口旁边抽出来,还好数量并不多,他只剪了十几根,我也疼了十几下。
虽然后面几下有点疼,但也很快就过去。
然后他又给我消了毒,包扎好道:“紧急处理的很好,我已经把缝合线拆掉了,您已经痊愈了,艇长。”
“这么快?”我有点意外道,毕竟回想起来那天的经历,真的是刻骨铭心。
“头部的伤口好的总是很快。”那名军医已经收拾好医药箱,然后和邓尼茨告辞了。
邓尼茨让我转身,他看了一眼痊愈的伤口道:“看来我能把那个任务交给你俩了。”
我看向沃纳,他也看向我,因为现在只有我俩有一个共同点——没有潜艇。
看着沃纳的眼神,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是你的信,上面这些是米娅的,下面是卡尔的,最下面还有几封银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