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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血染山谷空（第2页）

刘牢之示意众人稍静，说道：“昨夜归来的另外三位兄弟，也愿加入分舵，只是他们家中尚有老小，需回去携来家眷，山高路远，已趁拂晓离去。”

议会结束，舵中兄弟欲为云凡接风，又闻云凡丢失行囊，忙给他安排歇处，各类生活用品，换洗衣物，让云凡如临故土，不胜感激。

一连几日，云凡与舵中兄弟，或上山狩猎飞鸟走兽，或寻找、采摘各类山中药草，或给久病老者问诊医治，忙的不亦乐乎。

这天黄昏，残阳如血，映照天际，化作漫天绚烂夺目的晚霞，飞鸟归巢，远近劳作的壮丁、野外嬉戏打闹的孩童、榕树下闲聊的老者，陆续回家。

夜幕降临，黑暗逐渐笼罩山谷，月牙爬上山头，夜虫开始合奏，晚风拂过榕树叶梢，沙沙作响，如众人躲在暗处，窃窃私语。

几声犬吠，打破了山谷的祥和，山谷入口，忽然亮起数点火光，数支携有火光的羽箭，如划过天际的流星，刺破黑暗，朝谷中急速飞来。

火羽射在树梢、草都、柴火垛、屋顶、门窗，刹那间，火光冲天，燃亮了这个山谷，犬吠声、哭喊声、灭火声、求救声、坍塌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一支铁甲精骑径直冲入谷中，他们手握长矛，驱马疾驰，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犬吠时，刘牢之正与云凡商量，采挖药草熬制药丸，来换取银两事宜，见谷口火光，已预感不妙，忙让云凡寻个暗处隐藏起来。

他飞身上前，刚行不远，见一骑兵手提滴血长矛，朝自己冲杀而来，火光中，他顺手抄起身旁狩猎铁叉，借力前冲，纵身跃起，握紧铁叉顺势前刺。

只听得“哧”的一声，铁叉贯穿骑兵胸膛，直落马下，飞出数丈，他踩住骑兵，将铁叉提起。

紧接着，又有数名骑兵冲来，将他团团围住。

眼见谷中老少被一个个屠尽，他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左右突刺，几个回合，又刺死数名骑兵，其他骑兵见他如此勇猛，杵在原地不敢近前。

“好身手！”

突然，从骑兵身后传来一句高声喝彩，骑兵闻言勒马左右，让出中间一道，道中走来一白发老者，他负手慢步，上下打量着身染鲜血的刘牢之。

“想不到，这穷山僻壤的幽谷，居然藏着一位武功了得的勇士，难怪能率领贱民逃离角斗围猎，不过逃得了一时，终究逃不过武氏搜查。

老夫惜才，今日你若肯束手，老夫可饶你不死，若想效力武氏，老夫亦可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刘牢之见老者神态自若，气宇非凡，知他必是身怀武功，不可小觑。

又闻老者所言，料想武氏已然发现林中密道，沿道寻来，不想自己费尽心机，不但没能救出几人，反而连累舵中兄弟，血染山谷。

今日情形，有死而已，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屈服敌手，卖友求荣。

“让我和你们一样，似禽兽般屠杀平民，甘心情愿做你们的鹰犬，真是痴人说梦，无需多言，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