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厘这几天只要陆缙回家,第一时间就会爬上他的背。
做饭不下来,去工作不下来,哪哪都挨着蹭着。
刘妈说:“每次先生走,您的眼神盯着都像是在拉丝,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吗?”
岑厘没应也没说。
吃了饭去找岑蹇明,“我们去寺庙上香吧。我每年年前年后都会去寺庙上香,为父亲和祖父祖母祈福,你缺席了太多年了,该补上。”
岑蹇明点了头。
去的路上岑厘开车,把音响拧大了。
“厘厘。”
岑厘把手机丢到了喇叭附近,恩了一声。
“上完香后可以顺路去一趟步行街吗?”
岑厘随意道:“去步行街干什么?”
“买本书。”
“什么书?”
岑蹇明随口报出一个名字。
岑厘沉默几秒,笑笑低语:“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蠢啊。”
蠢到连编瞎话都敷衍的错洞百出。
像是料定了我是个学渣,是个一无是处,也什么都不懂的蠢货。那本书明明今早还摆在他桌子前。
岑蹇明因为音乐声大,岑厘的声音又太轻,没听见,皱眉,“你说什么?”
岑厘笑的灿烂,“我说好的,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都给你买。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清明节前,我带你去,节后你就要去临市上大学了,时间不会这么自由。”
岑厘这段时间有对岑蹇明笑。
却笑的很平淡,甚至还有点疏离。
现在这种明媚的笑,很久都没了。
岑蹇明目不转睛的看了会,唇角跟着勾起了一抹笑,开口:“我原谅你了。”
岑厘唇角的笑顿了一秒,依旧灿烂,按大了音响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说:“原谅我什么?”
“原谅你之前……”岑蹇明话锋一转,“我先和你道歉。”
岑蹇明这些天的冷淡因为岑厘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和的许诺说以后绝对不会再欺负她,会护她一世平安。
岑厘打断,“我有件事很好奇。”
“你说。”
“上学那会,你为什么不让人和我玩,又为什么不让我和别人玩。”岑厘问:“为什么不让我有朋友。”
人这辈子想交知心的朋友,有四次机会。
一次是发小,一次是高中,一次是大学,一次是工作。
岑厘没四次机会,只有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