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先坐着喝喝水。这里……”
不错,路旁一块凸起的石头,被郑千户用袖子擦了擦。正好黄权歇脚。
黄权也不讲究,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一下没一下的,自己开始揉了揉自己酸软的大腿。
“爷,您再忍忍,下一个小镇不远了,到时候我们坐马车。”
这郑千户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还想再揉两下大腿的黄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接过郑千户嘿嘿傻笑递来的水壶,不客气的一口气灌了下去。
“爷,您可真有先见之明。尾巴当真跟过来了。”
郑千户收回黄权喝完的水壶,走到马鞍前,将挂着的斩马刀,取了下来。
杀了对方的独子,又将对方的精锐死士炸死烧死一大片……
还又通过一点小手段,抢了对方不少的米面粮油铺子。这一点,其实也没什么,那是李欣睿的手段,只是将罪名安在了黄权名下。
全城估计都被邢知府布下了眼线,黄权主仆二人大摇大摆的出城,对方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爷,为什么咱们不能说清楚自己的身份?吓也吓死他们。”
郑千户将刀上的布套子取下,单手轻松提着。
黄权瞄了一眼郑千户手上的斩马刀,气就不打一处来。
真特么重!
将近二十斤!
郑千户拿在手里,跟个捏着小鸡仔似的。
黄权还好奇的想玩一圈,毕竟大多数男人都对刀剑或多或少的感兴趣。
可黄权玩了不到十分钟,手酸胳膊酸,又丢回给郑千户。
也是,无论黄权也好,这份身体的原主人也好,都不擅长舞刀弄枪。
“你以为邢云那老小子真不知道我们身份?”
黄权没好气的收回自己看郑千户斩马刀的眼神,单脚踏在石头上。
“啊?那他……岂不是要造反?”
郑千户一甩斩马刀,身上猛然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势。
“他知道的不多,也不敢肯定。所以他宁愿当做不知道。”
“保境安民,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仇,此时不报,他将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
“可怜了,最重孝悌渴望家族开枝散叶的邢老大人,他这一支算是完了……”
黄权看着从许州方向,骑马冲过来的追兵们,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爷,那我们为啥不干脆,直接宰了那老小子?”
郑千户扭过头,一脸好奇宝宝般的望向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