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是义微带来,义微可不敢他放在这儿。
若不是见皇帝未归,义微早就寻个托词让刘病已回未央宫了。
——这位的身份不一般,她担不起这个大责!
刘病已也知道缘由,并没有再坚持,伏在兮君的耳边又说了一句什么话,便松开手,站起身,对内卧之中的众人深深一揖,随即接过义微接过来的木匣。
“若是有人问起,你但言,是我命你去椒房殿换银针的。”义微轻声交代。
“诺。”刘病已低头应下,捧着木匣便出了殿。
其实,如今的情况,建章宫与未央宫的所有门户、道路,都由霍光的亲信属下负责,刘病已持着中宫侍医的籍令,自然是出入无阻的,根本不会有人盘问。义微的交代,提防的主要还是某些不能预料的情况。
——比如,遇上天子传跸。
很不幸,很巧合,刘病已没出骀荡宫的宫门,就遇上了黄门传跸。
刘病已不以为然,却也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跟着其他人避入两旁的配殿、庐舍,等天子过去,才继续往未央宫走去。
回到未央宫,刘病已先把女医的木匣送到了椒房殿,随后才往霍光所在的殿阁走去。
“怎么到现在?”霍光一见刘病已进来,便放下手里的奏书,皱眉问道,“是不是有异?”
刘病已摇头,见礼之后,勉强笑道:“若是有异,女医便该一起来了。”
霍光想想也是,招呼刘病已到自己身边坐下,打量了一番,才又问:“那是椒房殿出什么事了?”
刘病已看着霍光,有些拿不准霍光的想法,不过,毕竟被他教养多年,刘病已也不敢说谎,低声道:“椒房殿没有事……是中宫有事……”
“兮君?”霍光不由讶异,“不是说她已经稍愈了?”
刘病已皱眉,不满地道:“县官今日让兮君陪着登了凉风台!兮君没下凉风台就昏迷了!”
对于刘弗陵的举动,刘病已十分不满——他难道不知道兮君体弱,又是大病初愈?
霍光也不禁皱眉,随即冷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刘病已的头。
“大人!”刘病已也皱眉,“兮君真的病得不轻。”
霍光笑道:“看你便知,即便不轻,这会儿也该稍安了!这些天,陪着我,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曾孙且说说,有何想法?”
刘病已一愣,却也无法反驳霍光的话,只能回答:“我没有想法。我觉得大人什么也没有做!”
霍光挑眉:“什么都没有做?”
刘病已点头:“大人这些天不是都在准备北边备警之事?其它还做了什么吗?”
霍光失笑:“是吗?”
见霍光接连反问,刘病已倒是不敢确定了,皱着眉头,望着霍光,半晌才道:“大人本来就不必做什么,大人是在等什么!”
刘病已撇了撇嘴。
霍光挑眉:“曾孙如此认为?”
刘病已点头:“以往我不知道,这几天,我知道了,大人之子与从孙是中郎将,大人的另一位从孙是奉车都尉,却领着胡骑屯兵。如今,卫尉出征,守卫尉之职的是大人之婿。除了桑乐侯与秺侯,大人的郎婿俱在光禄勋属下,无不领兵。大人还要做什么?”
刘病已不是真的无知,以往是不知道,还有些为霍光担心,但是,这几日,霍光什么都不避他,他什么不知道?
——既然都知道了,他还能怎么担心?
刘病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霍光屈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准如此!”
“诺!”刘病已连忙正色。
“说得不错。”霍光看着他,颇有些欣慰,“再说说我等什么?”
刘病已眨了眨眼,随即垂下头:“我不知道。”
——他只是如此感觉。
霍光没有不悦,笑道:“无妨。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笑了笑,霍光执起笔,奏书上写下自己的意见,随口道:“县官今日登了凉风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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