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公略笑着默认。
善宝脸色煞白:“胡海蛟死了?”
她觉得按祖公略的功夫胡海蛟一准不敌。
祖公略摇头:“没有,我放了他一条生路。”
善宝身子一软,抚摸心口道:“吓死我了。”
祖公略眉头蹙起:“你很在乎他?”
善宝吸吸鼻子以拖延时间,自察失态,寻了个由头道:“二虎相搏,我是怕你受伤。”
祖公略岂能信她,却也没有过多追问,倒是把话引到她身上:“说,为何住客栈?”
善宝定定的看他,看了半晌,斟酌下胆怯的道:“你爹,他能走了,我怕……”
没有说完整的后半段祖公略已然洞悉,且明白她差不多是想逃,心头微痛,怜惜的看着善宝,悄声道:“不怕,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善宝眼中起了雾气,看了看他,突然把头叩在桌子上,肩膀一动一动,无声的哭了。
祖公略伸出手去,却停在半空,几番握拳几番松开,一副无措的样子,最后轻轻拍了拍善宝后背以做安慰。
之后,床上的李青昭梦呓几句,锦瑟也歪在床的角落睡着,油灯即将燃尽,天光已经微亮。
善宝业已伏在桌子上睡着,眼角有泪,嘴角有笑。
祖公略巍巍然坐在她身边,像欣赏一幅画似的看着她,看到天光大亮。
天亮后善宝随着祖公略回到祖家大院,没等祖百寿找她询问为何夜不归宿,内监过来宣旨,祖公略被封镇北候。
整个祖家大院如同被谁丢了颗闷炮,憋着憋着,突然响了,所有人欢呼雀跃,最高兴的还是文婉仪,房里的丫头逐个给她道喜,口尊侯爷夫人。
文婉仪乐得合不拢嘴,却听芬芳说善宝昨晚夜不归宿,今早与祖公略一起回的府。
芬芳还特别道:“小姐,若不整治下这个贱人,你这侯爷夫人的地位不保呢。”
文婉仪一拍炕几,怒道:“饶是皇亲国戚,但凡威胁到我的地位,谁都甭想侥幸活过百年。”
皇亲国戚影射的是禧安郡主,善宝还比较含蓄,那个禧安郡主竟然明目张胆的要同她抢夺丈夫,实乃可恨至极。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整治别人,而是赶紧整装迎接祖公略回府。
她这里忙活起来,祖公略先过去给祖百寿请安,然后回到自己房里,侯府没有建造好,他只能住在祖家大院。
猛子过来问:“二少爷,不不,该称您为侯爷,之前您说的事,还算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