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突然间,韩越氏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声。
这可让韩月如有些紧张,以为母亲遇到了难事,立即问道:“母亲,出了何事,怎么突然愁眉苦脸啊?”
韩越氏回道:“不是我们家的事,是我们家的故人。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没想到你从凉州回来了,为娘觉得不能瞒你,毕竟这是咱们百战侯府欠他们的。”
韩月如越加好奇,问道:“娘亲,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说吧。”
韩越氏点了点头,道:“是关于唐烈的事情。”
韩月如一愣,曾经的记忆立即被拉了出来,脑海中浮现一位意气风发的白袍小将,他从十五六岁,就跟随百战侯南征北战,被百战侯寄予厚望,并且让韩月如和他定下了婚约。
这位白袍小将就是唐烈,韩月如的青梅竹马,也是未婚夫。
如果唐烈不死,他和韩月如的孩子都会跑了。
“娘亲,唐烈都战死好些年了,你怎么又想起了他。”韩月如挤出一个微笑。
韩越氏长叹一声,道:“唐烈回来了…”
此话一出,韩月如直接愣住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回来了?娘亲是说唐烈回来了,他真的没死?”
这则消息对韩月如而言太震撼了,一时间竟然无法接受。
韩越氏又道:“当年唐烈只是失踪,没有找到尸体,然后好几年都没有他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实际上他并没有死,而是被匈奴人抓了起来,当成了奴隶,前段时间刚刚从草原逃回来。”
“哎…”
“唐烈这孩子可怜啊,父母双亡,长辈战死沙场,因为他的失踪,他祖母倍受打击,几个月后就去世了,整个唐家也被旁支侵占,彻底没落。”
“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啊。”
“…”
韩月如豁然起身,问道:“娘亲,他在哪里?我去见见他。”
韩越氏连忙提醒:“你现在是宁王侧妃,你如此冒失的前去,宁王那里如何交代?”
韩月如正色道:
“娘亲,我去见唐烈,是因为我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我一直把他当弟弟对待,如今他平安归来,我岂能不去探望?”
“至于娘亲担心的事,完全不必担心。殿下绝不是善妒之人,我嫁给了宁王,便是他的人,心里只有他。”
“如果我不敢去,才说明内心有虚。”
看到女儿很有分寸,韩越氏这才放心,然后道:“他在唐家旧宅。”
韩月如点了点头,随即赶往了唐家旧宅。
当韩月如来到唐家旧宅后,立即下车,只见府门前立着一块黑色石碑,上面刻着四个大字:
“满门忠烈”。
这是魏皇亲笔撰写,命人刻碑,任何人途经这里,文官下轿,文官下马。
唐家当得起满门忠烈这四个人,唐烈的三位爷爷和几位叔伯,全都战死沙场,到唐烈这一代时,就只剩下唐烈这一个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