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试着推理一下,你看看对不对。”
“好啊,我听着。”
他在春登上抱着兔子坐着,隔了那么多层衣物,腰侧还是硌疼,心像庄外大年初一的雪。他睁着眸子,努力使它们光彩不黯。
“……你费劲巴拉的折腾这些干?”
“玩啊。”
他维持着似有似无尽可掌控的微笑,把一切说得轻描淡写。澈,不要为我担心。虽然我真的讨厌你。
“如果你一直这样对宫三的话,他不是会变成第二个我、第二个石宣、第二个薛昊,还有第二个璥洲黎歌他们么?”
“你们不愿意我对你们好么?”
“……就是因为太好了啊。”
腰侧如牙痛猛的一跳,疼得钻心。他要在眼泪出现以前闭起它们,吐吐舌头让分心。就假装我是个婴儿吧。除了吃睡,我都不懂。
“属下给爷拜年”
“嗯。”
好久不见。其实当时想这样说。可是突然没有心情。你说人生为要分别?为了重逢?重逢是为了相见,我们明明日日相见,为又要分别?别再想了,我的腰好痛。
“哼哼,你了。我的袜子和内裤都是白色的。”
他的眼里没有一个人,心里只剩了一个人。为会这样?为只有他的离开会触动到强壮的别情?想当年澈离开的时候,那个小孩子都没有如此不舍。只有治可以与此并论,因为他不可能再见。
“咦你住右边么?好像是房。”
“不是。”
“那看右边干嘛?”
“随便看看不行么。”
那扇门在他离开以后居然还开着。他笑不出来了。
“哎,你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
“你在担心聚拢来的武林人士吧?”
果然,我掩藏的很好吧?既然你们都看不出来就说明小石头一会儿就会吧?
“……小、小石头……?小石头你在不在?”
他终于又鼓起勇气喊了他的名字,但是回答他的,是空空如也的心房。
小石头凭留下来?凭为了你留下来?
一想到这些他简直想亲手扼死。是啊,当年在治的墓前哭得死去活来,喊着“你可以为了我冲出来,为不能为了我活下去?”但是这么多年,他还是一个人挨下来了。治你那时为不带我走?
兔子你现在能了解我的感受么?除了你,我又能和谁说呢?
“啊,你来了,正好,帮我抱一下。”
兔子你只是暂时解脱。腰侧的地方像燃了火线的火药。